周淑文调整好心情，苦笑着看向云柔嘉：“巴豆的事，你尽管怪我吧。”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本来该她吃的巴豆会进你嘴里去。”
“尽管我怀疑是云蔓青利用医术，用我们不知道的手段偷天换日，可我没证据。”
“柔嘉，你一定要发泄出来，切莫把自己的身子憋出毛病！”
云柔嘉越听，眼泪越是忍不住。
她隔着面纱看着周淑文，既有怨恨，也有不忍心。
到底是多年的母女情谊，况且云蔓青回来后，周淑文的确厌恶打压，对自个儿依旧偏爱。
复杂的心思蔓延，云柔嘉从哽咽到哭出声音，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她身子发软，断断续续质问周淑文：“母亲，我也不想怀疑你，可我的人生差点毁了。”
“你听到云蔓青弹琴了，她的本事远在我之上，若我弹琴跟她对比只会沦为陪衬，只会出丑！”
周淑文一愣，赶紧安抚：“你不愿意弹琴就算了，是母亲不好，太着急了！”
“柔嘉，我这就带你回玲珑阁，你别激动，一定要注意身子，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周淑文越温柔，云柔嘉越是委屈。
她扑进周淑文怀中，
哭的难以自己：“母亲，我是不是很差劲？”
“没有，我的嘉儿永远是最棒的。”周淑文搂着她，像小时候那样，在她后背轻拍安抚。
“你的名字是母亲亲自给你取的，柔和端方，善良美好，母亲希望你这辈子都拥有最好的。”
“你难过，我比你更难过，答应母亲不要被这一次的小困难吓到，等你好起来，母亲一定为你拿回一切！”
云柔嘉抽抽搭搭，从她怀中挣脱：“可是，妹妹也是你女儿”
“那小野种不是我女儿！”周淑文脱口而出。
说完后，她意识到不妥，又道：“在我身边长大的是你，你才是我的女儿，唯一的女儿！”
云柔嘉定定的看着她：“我可以相信母亲吗？”
“可以！”周淑文心都要碎了：“柔嘉，母亲可以为了你去死！”
“好了，我相信母亲，您别说这等不吉利的话！”云柔嘉赶紧按住周淑文的手。
“我这身子实在是不好，您去跟江夫子说一声吧，等明儿我再来旁听。”
周淑文点点头：“我这就去，你支撑不住就先回玲珑阁，是我太着急了，没顾及你的身子。”
云柔嘉看着周淑文的身影，眼眸里的复杂越浓——周淑文这是第几次叫云蔓青野种了？
究竟是什么情况，能让一个母亲，如此恨从自己肚子里爬出来的骨肉？
还是说，云蔓青当真不是周淑文亲生的？
云柔嘉总觉得不对，她侧身问青莲：“老夫人寿宴后，我让你打听的事，你都打听清楚了吗？”
青莲哎了一声，显然记不得了：“您说的哪一件事？”
“母亲从前的事。”云柔嘉压低声音：“尤其是她生产那段时间。”
青莲摇头：“派人去问了，不能惊扰夫人身边的人，打听起来颇为困难，估计还要一段时间。”
“催一催。”云柔嘉顿了顿，提醒道：“锦州这边问不出来，就叫人去皇城周家问。”
“我记得你有个表姐在周家很得主子喜欢，这件事办好了，少不得你们的好处。”
说着，她抽出发间的金簪递给青莲：“拿去打点！”
青莲刚接过簪子，周淑文就出来了，只是脸色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