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蔓青走神了一瞬,很快回过神。
她看向榻上的袁欣荣,轻声道:“或者真如你自己说的那样,落水后的濒死让你恐慌,所以才会失落害怕。”
“曾经我也跟你一样,有过迷茫有过不知所措,后来因此魔怔听不进劝,酿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好在,一切可以改正,我还有机会。”
“嗯。”袁欣荣轻轻点头:“多谢你,云小姐,我不会再钻牛角尖了。”
她擦干眼泪,目光里的奇怪并未减少:“云小姐,恕我冒昧的问一句,听说你之前都在乡下。”
“怎么听你的谈吐和见识,似乎并非乡下长大的样子?”
昨儿跟陆既安在一起,听他说了不少锦州遇到的事。
其中就有关于云蔓青的。
陆既安起初不想说起云蔓青,甚至提起她的名字就烦躁,架不住袁欣荣好奇追问。
陆既安不情愿的说,话里话外都是对云蔓青的贬低。
可从昨日到今日的结束,所见所闻间,云小姐显然不是陆既安说的那种人。
云蔓青丝毫不介意她的问题,缓缓道:“身在哪儿不重要,肯学就没有学不会的,也正因为出身不好,我才会更努力。”
“云小姐真让人佩服。”袁欣荣眼底带着欢喜,看她的时候很是欣赏:“你很有趣,也有本事。”
“如果你在皇城就好了,我们一定是最好的朋友。”
“以后有机会的。”云蔓青一笑,起身道:“我出去准备点药材,等下来给你拔针。”
方子是昨儿就写好的,云蔓青借口出去,只是想问明怀瑾一些问题。
推开门,就看到杵在门口的陆既安。
“你跟她说了什么?”陆既安神色不善:“我听到她哭了。”
“没什么。”云蔓青蹙着眉,退开一步:“陆世子想知道,不妨去问袁小姐。”
“她不肯说!”陆既安昨儿就问过袁欣荣,可袁欣荣支支吾吾不肯回答:“她很难过,肯定是因为落水,或许还会怨恨我!”
他跟袁欣荣相识许久,知道她的神情动作看来无疑是伤心的!
袁欣荣不肯说,他担心是云蔓青从中说了什么,或者是做了什么!
云蔓青听出他的质问,眉头蹙的更紧了:“陆世子,喜欢一个人不是靠嘴巴,而是靠行动。”
“如果我是你,哪怕厌恶另一个人,也不会因为那个人说了什么,而去拿心爱之人的身子做赌注!”
“我已经知道错了!”陆既安烦躁的按着眉心:“我比谁都难受,若让我知道你因此挑唆,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你的确错了。”云蔓青神色渐冷:“你若真喜欢她,应该为了她扫清一切障碍,明媒正娶。”
“而不是在这揪着我不放,疑神疑鬼,这样的人还真配不上袁小姐!”
“我要怎么做,不需要你来教!”陆既安烦躁至极,一把推开云蔓青:“我进去看她!”
“不可!”云蔓青挡在门口:“她身上施针,衣衫不整,你进去算什么?”
同时,另一道声音响起:“陆既安,你闹够了没有?”
是明怀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