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蔓青没有推辞,直接接下了哨子。
哨子做的很精巧,雕刻的功夫很不错,上面刻着的花纹栩栩如生。
她把哨子收了起来,私心想着过几日,再给牧亭之做一些补身子的药丸做答谢。
折腾了大半夜,云蔓青疲惫不堪,倒床就睡。
第二天日晒三竿,太阳透过窗棂几乎要穿透床帏,她才费劲的睁开眼。
“朱红,什么时辰了?”云蔓青懒洋洋起身,朝外问道。
“辰时要过了。”朱红端着水进门,笑道:“您再不起来,静淑苑那边要火烧房子了。”
一听有热闹,她原本睁不开的双眼倏然瞪圆了:“怎么回事?”
朱红放下热水,伺候她洗漱,笑道:“昨儿您送老夫人回去后,侯夫人不知道想什么,追过去阻止老夫人调查巴豆一事。”
“这不,老夫人实在是怒了,直接取消了侯夫人的掌家权利,对外说她要照顾大小姐分不出精力。”
云蔓青还真猜中了,周淑文这个脑子啊,真是蠢出生天。
她哼了一声:“掌家大权给赵姨娘了?”
“那倒没有。”朱红叹道:“老夫人把掌家大权给了赵姨娘,难免会有人指责侯府宠妾灭妻。”
“所以老夫人自己上阵,亲自主持侯府,不过兴许是撑不了多久,早间景安院传来消息,说老夫人头疼不止,已经请了大夫了。”
云蔓青按着眉心:“估计没睡够,加上最近侯府杂事太多,心气郁结所致。”
“梳洗过后,先去看祖母吧。”
云蔓青在景安院门口碰到了正要离开的云慕山。
自打瑞王府世子和皇孙住进侯府,云慕山忽然忙起来了,早出晚归,寻常连面都见不着。
要不是老夫人病了,估计也碰不到面。
云蔓青避开云慕山行礼:“见过侯爷。”
云慕山不喜欢她的称呼,沉声嗯了一下,又问:“昨儿在柳家可顺利?”
“尚可。”云蔓青顿了顿:“如果不是侯夫人赶去柳家和柳夫人吵起来,或许更完美。”
昨晚的事,云慕山已经在老夫人房中听说了。
他也搞不懂周淑文怎么脑子抽了,虽然周淑文是庶女出身,可好歹是右相府出来的小姐,怎么连这点小事都分辨不清?
闹上门去吵架,这种行径是贵夫人该有的吗?
何况他们侯府还不占理!
云慕山脸色更黑了——一个女儿丢脸,一个女儿被退婚,夫人还脑子不清醒,母亲又病了,最近就没一件如意的事!
他看了眼云蔓青,吩咐道:“你最近长脸了,多陪陪祖母,也要时刻记着你自己的身份。”
“是。”云蔓青不愿意跟他多说,行礼道:“您没别的事,我先进去给祖母请安。”
“嗯。”云慕山摆摆手,想起什么,又道:“对了,你早些给皇孙殿下治好,他身份尊贵,不是我们这等小庙能容纳的。”
云蔓青又一次应声。
看到云慕山彻底走远,云蔓青才进屋子。
刚进门,就听到老夫人发脾气的声音:“这叫什么事,哪有自己亲娘害亲女儿的,是不是弄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