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千算万算,都算不到周淑文的脑子被狗吃了。
他们是来道歉的,争取让柳家原谅,把这件事给遮掩住,免得伤了云柔嘉和侯府的脸面。
周淑文倒好,眼看着柳夫人心里一口气憋着没出来,还给人家递上把柄!
“蠢货!”老夫人气的骂了一句,旋即朝前追去:“柳夫人息怒,我儿媳不是那个意思。”
“你先等等,容我们再解释几句”
门本来都要关上了,柳夫人听到云老夫人焦急的声音,停下了脚步。
她转身看向老夫人,又朝老夫人身后气愤不平的周淑文看了眼,哼道:“老夫人,实不相瞒,上次寿宴一事,我们夫妻心里就存了一根刺。”
“但云二小姐医术了得,人也不错,功过相抵,我们夫妻不打算计较。”
“我们万万想不到你们侯府是这般行事作风,云大小姐毁了我的宴会,反而我还得被责怪猜疑。”
“为避免以后锦州多出什么流言蜚语,让人以为是我们柳家行事不对,明日我会公布今晚宴会的事。”
老夫人一顿,也顾不得去责怪周淑文了,赶紧拉下面子求情:“柳夫人,柔嘉好歹是女子,这传出去她怎么做人?”
“她是云家的人,怎么做人你们云家说了算。”柳夫人冷笑道:“我是柳家的人,也是受害者,只管讨回我们的公道。”
“至于别人怎么评判,大家心里都有一杆秤。”
老夫人又急又气,一手毫无顾忌的扶着门,一手招呼周淑文:“你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过来道歉?”
周淑文本就生气,刚才她不想跟柳夫人骂起来的,谁知道柳夫人说云柔嘉粗鄙?
明明粗鄙无礼的人是云蔓青!
也就柳夫人这等眼瞎的东西,错把乡下回来的鱼目当珍珠,哼,她的柔嘉才是端方有礼的名媛!
也不知道云蔓青那贱人给柳夫人灌了什么迷魂汤,把人迷的看不清真相!
周淑文越想,心里的不甘越是忍不住,尤其云柔嘉今晚的样子遭了大罪了,凭什么云蔓青在柳家当座上客?
也都怪柳家,既然要下邀请的帖子,怎么不一并请了云柔嘉,厚此薄彼当然不公平了。
反正撕破脸,周淑文彻底不忍了。
她啧了一声,缓缓上前:“柳夫人如此生气,是不是被我说中了?”
“侯府的事,的确是下人的无心之失,只是没想到啊,我们侯府金银珠宝赔了,好话说了,犯事的下人也交给了你们,你们还不知足。”
“柔嘉是我的女儿,是侯府的嫡长女,你们柳家为了报复竟然敢践踏她,今日的事不是你们柳家没完,是我们没完!”
柳夫人第一次被周淑文的无耻惊到了。
她想象不到,身为淮安侯府的夫人,周淑文如此不要脸,如此恶心人!
竟把黑的说成白的,还敢反咬柳家一口!
柳夫人彻底生气,不再给老夫人脸面,直接转身离开,吩咐人把大门关上,任何人不准进来。
老夫人也没想到,周淑文竟然敢这么说柳家。
等柳家大门观赏,她颤抖着手,抬起来给了周淑文一巴掌:“混账东西,你失心疯了吗?”
“我们是来道歉的,不是来找事的,明儿柳家把事情公布,你让云柔嘉怎么做人,让侯府的脸面放在哪儿?”
周淑文捂着脸,不甘心道:“是柳家欺人太甚,柔嘉出门时还好好的,回来时成了那样。”
“母亲,我觉得就是柳家挟私报复,借机针对柔嘉,还有云蔓青,她肯定撺弄了!”
“你真疯了!”老夫人忍不住打断她的话:“云蔓青是柳家的座上宾,要不是我的吩咐,她不会冒着得罪柳家的风险,把云柔嘉带进去参加私宴。”
“你不反思自己,竟然还去怀疑云蔓青,都是你的女儿,一碗水至少端平,有你这么当母亲的吗?”
周淑文眼底闪过一丝怨毒:“若不是我猜的那样,那您说,为何柔嘉会在柳家发病?”
老夫人也不知道原因:“你把柳家得罪死了,先别管原因,还是想想怎么善后吧!”
“这件事柳家理亏。”周淑文坚持道:“柔嘉是在柳家出事的,他们敢传出去,我就敢反驳,对簿公堂也不怕。”
“倒是柔嘉,得尽快医治,否则性命堪忧,既然柳家不见我们,云蔓青是侯府的人,她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