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跪倒在永宁侯身侧,她怎么可能不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她就是一时鬼迷心窍。
她脸上挂满了泪痕,哭哭啼啼地惹人心烦。
永宁侯沉着一张脸,放下手中的杯盏:“你这几日给我老实一点,若是在弄出什么幺蛾子,有你好看。”
永宁侯看向柳氏的眼里满是厌恶,他什么都不说,柳氏也能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怨恨。
她抽泣着,低声应下:“臣妾知道了。”
这次的晚会对他来说非常重要,无论是楚惊芝还是沈青芙,只要有一个人能被看上,对他而言都是一件幸事。
所以这两个女儿,一个都不能出事。
御庭院,楚惊芝听着绿萍搜寻来的消息,笑的得意:“这就是自作聪明的下场。”
楚惊芝一只手摸着下巴,匪夷所思:“柳氏应该没有这么蠢啊,难道真是在大理寺被盘问傻了?”
楚惊芝抬眼看向绿萍,吩咐道:“你去库里找一套布匹给沈青芙送过去,就说是我的一点薄礼,毕竟是永宁侯的人,穿的太寒酸,反而丢了侯府的脸面。”
“奴婢明白。”
绿萍送去布料的时候专门当着永宁侯的面,和柳氏的所为相比,楚惊芝的做法合乎礼数,狠狠地打了柳氏的脸。
永宁侯面色不善的挥了挥手,示意绿萍退下。
他看着放在自己面前的布匹,脸色凝重:“你们知道楚惊芝现在把布料送过来意味着什么吗?”
柳氏一头雾水:“臣妾不知。”
永宁侯冷哼一声,眼里满是嫌弃:“难怪她能把你玩的团团转,这可是皇后娘娘送来的布匹,无论是色泽还是质量都是上乘,她直接把东西送过来,让你自己去做衣服,表示他看不上你的布料,也证明她不强求与人。”
永宁侯只要看到这块布料就想到柳氏做的事情,气得直接让人把东西放到库里:“你们谁都不许用,好好给我涨涨记性,做事情之前先考虑考虑后果,别再让我给你们收拾烂摊子。”
永宁侯的声音和眼睛里面满是厌恶,他之前有多爱护这个女人,现在就有多厌倦。
柳氏看着永宁侯头也不回地离开,脸色苍白。
最后还是沈青芙把她从地上扶起来:“母亲,楚惊芝这是在故意恶心我们呢。”
也是给他们一个下马威,告诉他们皇后娘娘护着她,同样也是讽刺他们的布料不够格。
沈青芙眼里的恨意越来越浓,她咬牙切齿,抓着柳氏的手越收越紧:“母亲,您别着急,出精致就算再有能耐,也翻不了天。”
“你什么意思?”
就是紧紧抓着沈青芙的手,仿佛抓到了最后一颗救命稻草。
沈青芙轻轻的拍了拍柳氏的手背,眼里闪过一丝狡诈:“您放心,她笑不了多久。”
眨眼间变到了沈家老太太的寿辰。
她看着七十多岁,精力十足,耷拉下来的眼皮盖住她半只眼睛,却难掩她双目中的精明,一看就是个会算计的。
她平日里住在江南,那里风调雨顺,对她的身体有一定好处。
平日只有遇到大事的时候才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