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下午没有去看空间,而是去逛了1968年的江城。
现在七月,运动还未彻底席卷这里。
街道路上是石板路,两边的店铺新旧,中式和西式风格维持着和谐的气氛。
江城中心有一条沿着江河的电轨,街上没什么汽车,太阳西斜,路上出现了许多骑着自行车的学生。
宋元清和宋沫坐在河边喝完橙子味的冰汽水,才回到了宋家。
赵玲已经守了一下午了,看宋沫回到家,立马把她拉住离宋元清远一点,“户口本呢?用好了就给我。”
宋元清点头,还没来得及说一句话,赵玲拉着宋沫就走了。
宋沫看着牢牢抓着她胳膊的爪子,反手不耐烦挣开了,“能不能好好走路,老拉着我干什么。”
跟牵牛一样,她早就想说了。
赵玲把眼瞪的更铜钱一样,“你说什么?你敢这么跟你妈说话?”
宋沫心说她什么都干的出来,看也不看她,径直回了房把门给锁上了。
赵玲吃了闭门羹也怒了,拍门大声喊:“宋沫,你给我出来,皮痒痒了是吧!”
这是要造反啊?
早上还好好的,跟着宋元清出了一趟门,完全变了,居然敢不听她的话。
屋里没人应答。
赵玲怒火中烧的一转头,看到张妈房门口冒出了一个头,正是宋元清。
“宋元清,你给我出来,你对宋沫说什么了?”
这声喊的震天响。
回应她的是“砰”地关门声。
赵玲什么时候受过这档子的气,她一脚重重踹向宋元清的房门,哪知高跟鞋的跟卡进了门缝里。
自己倒摔了个丢脸的屁股蹲。
她在地上一下子起不来,无能狂怒:“小贱人,你给我等着,我要告诉你爸,看你爸赶不赶你走!”
里面的宋元清笑嘻嘻的:“大贱人,不赶不赶。”
她是知道什么拱火的。
赵玲气得脸红脖子粗,突然对面的门开了,赵丹美走了出来,眼神藏着几分鄙夷。
连个丫头片子都收拾不好,有什么用。
“小玲,你怎么摔着了,怎么这么不小心啊。”
赵丹美假模假样的把人扶了起来,“你和一个丫头气什么,走,去我屋里看看你有没有伤着哪。”
赵玲冷笑,两人从小认识到大,她能不知道赵丹美是什么人。
披着人皮的狗。
赵玲一把甩掉她搀扶的手,冷声说:“不用,用不着你关心,还是多关心关心你自个吧。”
“先听我把话说完。”
赵丹美压住她的手,“你难道不讨厌宋元清?我有法子。”
赵玲勉强跟着她进屋,没什么耐心开口:“说吧,什么法子。”
“你我姐妹一场,现在又是妯娌,我就和你坦白了说。”
赵丹美把门关紧,“我知道你讨厌宋元清,我也讨厌她。”
赵玲看了她一眼,“她这种人,亲妈都要厌恶,你不是说有法子?赶紧说。”
“让她消失。”
赵玲手一顿,示意她继续说下去,“什么个消失法?”
“我手里有药,给她吃下去就能睡着,晚上让人把她带走,山高水远的她也一时半会儿回不来,到时候萧牧娶谁还不是你说了算。”
赵丹美说的就像喝杯水那样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