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江天话语一顿,眼底寒冰顷刻消融,化作万里春林。
“怎么出来了?早餐可用了?”
温晴夏含笑点头:“你做的,怎会不用?”
视线转向被保镖围困的几人,只剩冰冷疏离。
“许久不见你回,以为有事。看来无事,送客吧。”
“温家,招待不起贵客。”
眼前景象刺痛三人双目。
见温晴夏与这陌生男人如此亲昵,连眼神都吝于给予。
裴景允、沈之时、陆祁言心头五味杂陈。
从小到大,温晴夏总是追随他们的那个。
纵有龃龉,总能和好如初。
他们从未想过,温晴夏会离开。
更未想过,会有另一个男人介入。
即便三人皆欲娶白语怜,心底仍视温晴夏为所属。
他们笃信温晴夏不会另择他人,她怎可能爱上别人?
可如今,事实摆在眼前。
温晴夏视他们如无物,让这陌生男人登堂入室。
她话音一落,三人脸色骤变。
沈之时疾步上前,心头莫名慌乱。
“温晴夏你什么意思?什么叫招待不起?我们是蛇蝎吗?”
楚江天侧身护住温晴夏。
温晴夏却无惧,自他身后走出,环臂冷嘲。
“沈少爷既有自知之明,何须我多言。”
裴景允死死盯着两人交缠的手臂,额角青筋暴起。
“夏夏,莫要意气用事。我们多年情谊,岂是这突然冒出的男人可比?”
陆祁言瞪着他们,嗤笑出声:“别转移话头!以为弄个不知哪来的未婚夫就能糊弄我们?”
“昨日是不是你指使那男人毁我们婚礼!”
温晴夏一怔,脸上是真切的茫然。
什么男人?毁什么婚礼?
她困惑望向楚江天。
楚江天亦摇头表示不知。
裴景允与沈之时经陆祁言提醒,忆起来意。
三人与白语怜并肩而立,愤怒质问。
“温晴夏!若非你嫉妒语怜,故意找野蛮人搅局,我们何至于此!”
“若非你蓄意破坏,我们怎会被关地下室整夜,滴水未进!”
“夏夏,认了吧。只要你诚心道歉,我们尚可原谅。”
温晴夏满脸莫名,她根本不知发生何事。
“你们婚礼出事,与我无关。若无证据,便是诽谤!”
陆祁言脱口而出:“这世上除了你,还有谁会如此嫉妒语怜!装什么!”
恰在此时,先前离去的保镖返回。
同时,楚江天手机传来清晰的信息提示音。
“楚总,已查明。昨日一名叫朱勾的男子闯入婚礼,指认白语怜是其女人,后被三个弃子关押。”
“此事被全城直播,监控已调取,男子身份仍在核查。”
温晴夏蹙紧眉头,此事她闻所未闻,却凭空扣上如此罪名。
思及此,怒火中烧。
“就为这事?我敢对天发誓,此事非我所为!你们有这闲工夫兴师问罪,不如去查查那男人到底是谁!”
沈之时双手紧握成拳,指节泛白。
保镖的汇报如同重锤,再次将他们带回那场不堪的婚礼现场。
朱勾对白语怜的伤害,光是想像就足以点燃他们胸腔的怒火。
“温晴夏,你还真能装!”沈之时声音淬了毒,“不承认?好,等我找到证据,看你还有什么话说!”
他狠瞪了楚江天一眼,揽住瑟瑟发抖的白语怜,转身大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