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冲击下,掀起巨大的烟尘,然后被消防车的水浪压了下去。
姜早和她请的一些人被警方压倒在地上。
看见我们,眼里几乎能喷出火来。
“季商!温也!你们竟然还活着,你们凭什么活着!”
“老实点!”
本来想离开的我不由得折返了回去:“姜早,我承认是我们做的事导致了你爷爷的意外,但冤有头债有主,你爷爷无辜,我妈就不无辜吗?”
姜早看了一眼,突然笑了起来。
“无辜?你们有钱人都该死!全都、该死!”
我闭上了眼睛,拒绝了继续沟通。
正当我转身离开,原本被压在地上的姜早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直接从怀里掏出一把刀,朝我刺了过来。
身后贴上了一副温热的躯体。
我想转身,却被温然紧紧抱住。
“没事,阿也。”
他抬手捂住我的眼睛:“不要看。”
世界重回黑暗。
我在黑暗中不停奔跑着,突然我看见前方我一点光亮,我冲了过去。
刺目的光线将我笼罩。
我抬起手,发现上面插满了各色的针管。
正在调试流速的护士见状眼睛亮了亮:“你醒了,我去喊主治医生过来。”
医生看了看我的瞳孔,又问了我一些问题。
确定我没什么问题后,才淡淡开口:“温小姐,有件事,您需要做好心理准备。”
手指无意识攥紧了床单。
我的声音颤抖的厉害:“是什么事?”
“是有关于温然先生的。”医生推了一下眼镜,看向我的目光中带着征询。
脑中不住闪过各种可怕的结果,我强自镇定地开口:“您说。”
“温然先生他,失忆了。”
“当时他欸温小姐!”
我拔下针管,离开了病房。
路过的人纷纷向我投来目光,但我已经无暇顾及。
现在的我,只想,尽快见到温然。
走廊尽头的门虚掩着。
温然躺在病床上,眉眼里尽是疏离:“你是谁?有什么事?”
不知为什么,听到他说话,鼻子突然有些发酸。
“温然你没事?”
“你没事吧?温然。”
我扑在他的病床前,颠来倒去说着这两句话。
直到、他的手落在我的后背上。
其实我知道,他想借着失忆斩断我们世俗的兄妹身份。
但既然他不说,我也不用急着去拆穿他。
姜早因为情节严重,被判了无期徒刑。
而季商在出院后,断了一条腿,选择离开了京市,投身与边陲的电力运输工作。
“这新闻可真是够无聊。”
温然摔掉了遥控器,语气不善:“喂,你陪我出去走走。”
“二哥,医生说”
“我哪里像你哥哥?身份证也是伪造的吧,走,今天就去把名字改了。”
“想骗我,门都没有。”
我无奈地笑了笑。
痛苦的回忆像一场无止境的大雪,但好在,跨越之后,大雪融化,春日抵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