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脑中嗡鸣了一声。
天旋地转间,我直接晕了过去。
醒来时,我在飞机上。
“二哥。”
我一开口,发现声音嘶哑的厉害。
“是二哥来迟了,你放心,哥一定要他们季家付出代价。”
眼泪顺着眼角流下,我点了点头,再次晕了过去。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二哥单方面宣布和季氏解约,所有原材料将不再提供。
董事会的电话一个接一个打来。
二哥一个接一个将他们拉黑。
直到第三天,庄园里出现了一个不速之客。
“温然!把温也交出来,你这是非法拘禁!”
我想要过去,却被二哥拦住。
“季商,你倒是真有脸过来!”
说着二哥直接一拳砸了过去!
季商当场就被掀翻在地,鲜血横流。
“滚!以后再敢出现在阿也面前,见一次是我打一次!”
“好!”
季商颤颤巍巍从地上爬起来,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温也,你有种,要不是爸妈逼我,你真当我愿意来?”
我从庄园里出来:“季商,我跟你回去。”
“阿也!”
听到这话,季商重新挺起了胸膛。
“我们离婚,民政局还有最后一道程序。”
“你认真的?”
我看着这个我曾倾尽所有去爱的男人,只觉得无比的陌生。
“季商,你知道的,我从不开玩笑。”
季商深吸一口气:“行,你到时别后悔。”
“那个血氧仪我已经送到医院了,你把你妈转走是什么意思?耍我?”
“不用了,你随意处置吧。”
我们重新补办了结婚证,然后在民政局走完了最后一道程序。
可不知为什么,季商却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想了想,他又上前走了两步:“温也,你随时可以后悔。”
“我们现在回头”
“放手!”
二哥一把打掉男人的手,带着我上了直升机。
季商回到了公司,才发现有一半以上的合作方公然解约。
正不明所以,季父的电话又再次打了过来。
“阿也那边你哄好没有?”
季商愣住了,半晌才支支吾吾开口:“我我们离婚了。”
“你说什么?!”
伴随着一声惊呼,紧接着就是一众混乱的声响,过了很久,季母的声音悠悠响了起来。
“你怎么这么糊涂啊!”
“当初我和你爸同意你和温也在一起,不就是看中我们两家的商业合作,你这离婚也就算了,怎么还让温也妈妈在咱家医院去世了?”
季商耳中嗡的一声。
“妈,你说什么?你开玩笑的吧!”
哄好姜早,他几乎是马不停蹄亲自将仪器送到了医院,但是病房已经空了。
他还以为
“不可能,不可能”
季商准备开车去医院,却发现自己手抖的握不住方向盘。
他又给助理打去电话,让他过来接自己,却在通话结束后握不住手机。
“一定是这段时间有点过火,所以我妈和阿也联合吓一下我,一定是这样。”
季商自我安慰着,勉强定了定神。
抵达医院后,他径直推开主治医生的病房,里面正在看病的病人被他吓了一跳,怒骂着年轻人没礼貌。
季商无暇顾及。
“温也母亲是什么情况?她转院去哪里了?”
“转院?”医生一脸莫名的看着他:“温女士已经抢救无效死亡了,温小姐没有告诉您吗?”
死亡?
“不可能!你骗我!”季商一边怒吼一边将桌上的东西全部挥落在地上。
如果是真的,那他当时在干什么?
在和姜早下井字棋?
怎么会有这么荒谬的事?
怎么会这么巧?
季商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病房的,他只知道他好像用永远地失去了某些东西。
病房里空荡荡的。
恍惚间,仿佛还能看见我妈亲手将我的手交付在他手中的画面。
“怎么会这样呢?”
隔壁病房传来刺耳的笑声,让季商的脸色愈发暗沉。
“你是不知道,那丫头可凶哩,要不是你给的钱多,这活我可干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