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我篡位了。
朝堂分化成为了两派。
“乱臣贼子!沈止戈!你弑君篡位!大逆不道!人人得而诛之!”少数正统派恨不得杀了我。
“先帝昏聩无能,宠信奸佞!纵容幼萱公主通敌叛国,致使韩山关三万忠魂含冤!沈老将军、沈少将军血染沙场!如此昏君,不杀何以告慰英灵?不杀何以正国法?大齐不需要这样一个昏庸的君王,我们需要能带领我们强大的君王!”拥护我的人也同样呈词激扬。
我提着利剑,坐拥齐国五十万大军,我站在金銮殿道:“新朝当立,百废待兴,顺者昌,逆者亡,如何抉择,诸君自便。”
那些自诩忠君的大臣此刻各个噤若寒蝉,不敢再开口。
我突然觉得狗皇帝很蠢,竟敢让沈家独掌军权。
他似乎从未想过沈家会反。
也是,若父亲还活着,沈家是绝对不会反的。
父亲最是忠君爱国之人了。
而更多的百姓他们根本不在乎坐在龙椅上的那个人是谁,他们只知道那个剥削的君王死了,新君王下令减轻赋税,让他们能够得以更好的生活了。
天牢深处,阴暗潮湿,浓重的霉味和排泄物的恶臭混杂在一起,令人窒息。
当沉重的铁锁被打开,我的身影出现在牢门外昏暗摇曳的火光中时,她如同受惊的兔子般猛地一颤,随即连滚带爬地扑到栅栏边!
“止戈!是你吗?你终于来了,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饶了我!求求你饶了我!”
她涕泪横流,语无伦次地哭喊着:“都是我的错!是我鬼迷心窍!是我被季勋迷昏了头!看在我们认识这么多年,又当了几年夫妻的份上,你放过我好吗?止戈”
我打断她的话:“幼萱,我们认识多少年了?”
幼萱一愣,显然不知为何我提起这个话题。
“二十年了,你刚出生时我三岁,在大人的取笑中,我抱了你,他们说我和很相配,于是从小给我们定下了婚约。”
“从小你就很粘着我,但你从不喊我哥哥,因为你说我名字中都有个‘戈’了,再喊哥哥很奇怪,但你不准我喊其他小姑娘妹妹,你说我只属于你一个人。”
“你七岁时认识了季勋,他是从幽都搬来的,你刚开始很讨厌,你说这个人自大狂妄,你还让我帮你教训他,所以,你怎么会爱上季勋呢?你怎么会为了他作出这么疯狂的事呢?”
我死死咬住牙关,才没让自己的情绪泄露半分。
幼萱停止了哭泣,她语气艰涩地开口:“我也不想的可是你每年都要打仗,有时候两三年都不会回来,我实在太寂寞了,季勋说,我是公主,为什么要等你我被他蛊惑了”
我自嘲地一笑,原来还有我的原因吗?
“所以你爱上了季勋?爱上了你曾经最讨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