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后的沈熹像是回到了小时候,拉着我喋喋不休地说着从前在南方卖鱼时的事。
「世子,很晚了,快回你自己的院子吧。」
我叹了口气,又倒了一杯水递给他。
「阿雪,你以前都叫我名字的,我们之间何时如此生分了?」
我又叹了口气:
「不是世子殿下说既然回了侯府,该有的规矩还是得有,不让我乱叫的吗?」
谁料到这句话像是戳到了沈熹那根错乱的神经,他又开始闹:「我不管,你就要叫我名字,不,阿雪要叫我相公,我是阿雪的相公。」
「唉~」
第三次叹气,沈熹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世子,莫要胡说,侯夫人会为你寻一门门当户对的亲事,你这样说,叫你日后的娘子怎么想?」
大半夜和一个酒疯子讲道理,我觉得我也是在这个世界呆疯了。
沈熹听了我的话之后,倒是突然安静了下来。
他好像在用自己目前残存不多的脑子思考我话中的含义。
这是终于清醒了?
我在心中暗想。
下一秒,沈熹搂住我的脖子亲上了。
动作过于诡异,我只能来得及拿手捂住他的嘴。
一把推开扒住我的男人。
「你干什么,沈熹!」
我确定了,沈熹今天真是喝得太多了,喝得脑子里都装满了。
「娘子,你就是我的娘子啊。」
我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将还在傻笑的沈熹撵出了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