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弄掉她的孩子,算是便宜她了
时国庆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指着韩英芬,真想动手打她一巴掌,他手颤抖了好一会儿,终于憋出一句话来:“你真是个无赖!”
“砰!”
时国庆摔门而去,在门外跟自己的弟弟抱怨:“我当年怎么娶了这么个东西?你看看,我这俩儿子都被她逼成什么样了?有她这样当妈的吗?控制欲这么强,我真受不了了。”
时家老三叹口气:“哎,都过了半辈子了,你还真打算离婚啊?”
时国庆暴躁地哼了一声:“离,必须得离,再这样过下去,我们全家都得毁在她手里。时刻跟自己媳妇过得好好的,她非得不同意,人家都怀孕了,她还非要拆散人家,护士说,她推了人家时刻媳妇。这种人!我从前怎么没看出来她这么恶毒?”
“我觉得二嫂确实过分,再不喜欢人家,也不能推人家呀,本来想拆散人家,这下可好,时刻拼了命护着自己媳妇,我看呀,以后时刻跟她也是仇人了。”时家老三不能理解韩英芬的想法和做法。
“她这种性格,在谁家里,就会把谁家里搅得天翻地覆,这些年我算是跟她过够了,我一天也忍受不了了。你是不知道,这些年我是怎么过来的,只要我稍微有点不顺着她,就跟我大吵大闹,这个家里也就小刻顺着她,能受得了她。不过,现在小刻也受不了了,她呀,算是众叛亲离了。”
韩英芬自己一个人在病房里生闷气,打算找个人倾诉,告状,平时她有什么委屈都是跟母亲说,但如今母亲病着,下午又要做手术,显然不是她倾诉的对象。
时刻刚做完手术,也不行,儿媳妇就更不行了,她觉得儿媳妇现在都恨死她了。
剩下的也就只有时初了。
她就给时初打了电话,电话还没打通,时初推门就进来了,脸色很不好看,有些生气地盯着韩英芬。
在手术室外的这半个小时,还有刚才在病房里跟医生护士交流,他已经了解了事情的全部情况。
“小初,你哥情况怎么样呀?”韩英芬上去就抓住了时初的胳膊,急切又担心地问。
时初心里憋着一股子气,看她健步如飞的模样,就没好气地推开她:“还没醒,医生说手术很成功,救治得也及时,我哥也年轻,没什么大问题,等会儿醒了再看情况。”
韩英芬也心虚,挨着时初坐在沙发上:“你看你那样子,我又不是故意的,谁让那个耿燕妮说话那么难听的?知道我是你哥的亲妈,说话还那么不客气。”
时初有些不耐烦,他太了解韩英芬了,发生任何事,她都会把原因推到别人身上。
“行了,我哥跟我嫂子的事,你以后别插手了,行不行?”
韩英芬自然不同意:“你是什么意思?觉得我多管闲事了?我还不是为了你哥好?耿燕妮爸爸妈妈就是个普通公务员,家境也一般,根本配不上你哥。你看我跟你爸都是高级军官,你还是全球首富,咱们是什么家庭?她是什么家庭?”
“说实话,那耿燕妮还不如谢桑宁呢,谢桑宁好歹是豪门千金,妈妈还是大学教授,她们家跟咱们才算是门当户对,虽然她小时候在沈家过着猪狗不如的生活,但好歹现在身份还像那么回事。这个耿燕妮不行,我坚决反对。”
时初更郁闷了,都出事了,事情还这么严重,妈妈居然还不知道错。
他冷冷地盯着韩英芬叨叨,心里烦躁得很。
韩英芬看见时初那眼神,对儿子是相当不满:“你怎么这么看着我?难道我说错了?从前你哥多听话,我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自从这个耿燕妮出现了,他就什么也不听我的了,处处跟我对着干,现在居然偷走户口本领证了,你说这不是耿燕妮撺掇的还是谁?”
“这次没弄掉她的孩子,真是便宜她了。”这句话,韩英芬不敢大声说,自己小声嘟囔了一句,只有她自己能听见。
她哼了一声,跟时初抱怨:“你爸因为这件事要跟我离婚,这耿燕妮可真是个扫把星,这样的人绝不能进我们家的门。”
这件事时初不是不知道,他刚才在手术室外面听见爸爸吐槽了,只不过他没当真,以为爸爸说的就是气话。
现在从妈妈嘴里说出来,他才觉得爸爸不是开玩笑,不是随便说说,是来真的了。
不过,他不打算插手长辈的事情,谁爱怎么着就怎么着。
韩英芬看他无动于衷,就生气:“你怎么那么冷漠?你听见我说话没有?你爸要跟我离婚。”
“离就离吧,我多的是房子,随便给你一套,你住着。你还有退休金,不愁吃穿,省得跟我爸相看两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