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想过好自己的人生。
回应她的,是我“砰”地一声,毫不犹豫关上的房门。
我这辈子眼光不好,爱错过人,但好在如今,我也及时止损。
贺薇薇被带走的消息像长了翅膀,霍云婷几乎是第一时间就出现在我面前。
“沈景行,跟我回去吧。”
我扯了扯嘴角,冷笑,“去哪?去霍家?然后呢?像以前一样活的没有自由,还丧失自我吗?”
她微微皱眉,显然不悦于我的抗拒,但很快又压下火气,语气带着一种奇异的、生硬的“温和”。
“沈景行,你是个聪明人,你应该明白这里如今并不安全。”
“记者,贺薇薇,甚至沈书行那个疯子都可能找上门,你留在我身边既能陪我养胎,也能做回你自己啊。”
我抬起头,直视着她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
“不好意思,霍云婷我说过的,我不会因为这两个还在妥协。”
霍云婷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
“我也说过,由不得你,我的孩子不能一出生就没有爸爸。。”
她开始了她的“追求”,或者说是自以为是的补偿。
昂贵的男士补品、限量版腕表、甚至一张写着惊人数字的附属银行卡,都被她不动声色地“安排”进来,附带着诸如“你该补补”、“这是孩子爸爸该有的体面”、“家用”之类的暧昧留言。
她越是强势,越是试图用物质和所谓“责任”将我包裹,我心底那份要彻底远离她、绝不做这个孩子父亲的念头就越是清晰、越是坚定。
这不仅仅是因为孩子是她的血脉,更是因为,这个孩子的存在本身,就承载着一段我此生最不堪回首的屈辱和伤害。
更何况,她那种势在必得的偏执和掌控欲让我心惊肉跳。
如果我承认这个孩子,哪怕只是默许她将我视为孩子的父亲,意味着我和她之间将永远被一条名为“亲子关系”的枷锁捆绑。
最终在我一次又一次的冷漠中,霍云婷认清了我的态度。
她从一开始的执着到后面的接受,渐渐的她不再出现在我面前。
或许是因为失望攒够了,选择了放弃。
又或许是因为随着她月份变大,身子开始变得笨重,她只能安心养胎待产。
不过这一切我都不想去插手了,往后我只想过好自己的人生。
后来,我在一次参加物理竞赛时偶遇昔日好友才知道,贺薇薇因重婚罪、商业欺诈罪、胁迫罪,数罪并罚,证据确凿,被判入狱十五年。
虽然后面证了沈书行是诬告,但她与沈书行长期以夫妻名义同居是事实,且涉及欺诈霍家,她自然逃不掉。
根据朋友所说贺薇薇狱中的日子并不好过,霍云婷的“关照”让她尝尽了苦头。
她彻底失去了曾经清冷孤高的模样,变得沉默寡言,形销骨立。
偶尔在放风时望着高墙外的天空,眼神空洞麻木。
她将会在悔恨与煎熬中度过了漫长的刑期,哪怕出狱时也到暮年,孑然一身,晚景凄凉。
至于沈书行,他也好不到哪里去。
自从当年爸妈出事后,沈家就破落了,没有人能帮他。
他的哭诉控诉虽然暂时博取了部分同情,但随着贺薇薇案情的深入调查。
尤其是霍云婷毫不留情地放出他过往混乱情史、敲诈勒索甚至参与贺薇薇部分商业欺诈的证据后,舆论彻底反转。
他成了人人喊打的“渣男”“禽兽”。
名声彻底臭了,没有任何女人敢再沾惹他。
他挥霍光了从贺薇薇那里骗来的钱后,生活潦倒,只能靠一些不入流的手段维持生计。
最终,在一个寒冷的冬夜,被人发现因过量吸食违禁药物猝死在廉价出租屋里,死状凄惨。
他最在意的权利、名声、富贵,一样都没能保住。
我和朋友交谈结束后,我拿着属于自己的奖杯再次回到江南小镇,继续开我的小店。
前路或许依旧未知,但至少,自由的风,终于可以毫无阻碍地,吹向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