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爱的赌局
方镜冉眼眶里渗出泪水,也学着沈铎的口吻,故作冷漠地说,“你放心,我现在安全得很!答应你要离婚,我就绝不会赖在沈夫人的位置上。”
得知她尚且平安,沈铎悄然松了口气。
温羽宁不给二人更多交流的机会,马上抢走手机。
她居高临下睨着方镜冉,渐渐扯出嘲讽的笑容。
“你现在命悬一线,可沈铎最关心的,依然是离婚的事。”她得意洋洋地问,“现在,你还敢确定他爱着你吗?”
“我确定。”
方镜冉故意刺激她。
温羽宁笑容中的讽意果然更深,“哈哈!你可真是自信!”
“那你就是太不自信,”方镜冉立刻回击,“不然为什么你不敢赌呢?”
十几分钟前,她向温羽宁提出了赌约。
如果沈铎真的爱她,那么温羽宁就放她走;反之,如果沈铎对她只有愧疚,那她的命就交给温羽宁。
“我不敢?”温羽宁摇着头笑出声,“你的命反正捏在我手上了,我根本没必要理会这种蹩脚的赌局。不过你既然这么想死得名正言顺,那这赌我打了!”
说完,她好似已经胜券在握,又轻蔑地眯起眼睛说,“等你死的那一刻,可要记得愿赌服输。这不是我要你的命,是你自己把命送给我的!”
方镜冉当即点头,“一言为定。”
几乎同一时间,在沈铎公寓内。
在他和温羽宁通话的时候,孟迟盯着他的耳朵,心急如焚。
忽然间他想到什么,马上把电话打给了贺以宁。
贺以宁得知情况,也马不停蹄地赶过来。
就在沈铎放下手机的那一刻,他也堪堪敲响公寓的大门。
耳内的剧痛,让沈铎险些站不住。
他高大的身体一晃,恰好被冲过来的贺以宁扶住手臂。
作为耳科医生,他太清楚沈铎在承受怎样的痛苦。
像他这种情况的伤患,别说正常听人说话,就算只受到一丁点声音信号的刺激,那疼痛都会使人失去基本的理智。
行医多年,贺以宁见过大吼大叫的,见过用力撞墙的,甚至见过疼到将自己的耳朵硬生生扯下一半的
可眼前的沈铎,除了脸色与唇色惨白,竟然毫无异样。
贺以宁不得不佩服这家伙的毅力,但想到他的自作主张,还是沉下面孔,先不由分说摘了他的助听器。
“你给我!我还要去救——”
沈铎挣扎着要抢,贺以宁用手语阻止他,“知道你要去救小冉!可你现在这样,恐怕到不了位置,就要疼昏过去了!”
沈铎动作一顿。
贺以宁叹口气,先给他开了一些应急的药物,又用最快的速度将助听器改装了一下,这才递回给他。
沈铎吞了药,面容坚决地将助听器戴好。
得知他要孤身去救人,贺以宁想陪他一起。
可为了确保方镜冉的安危,沈铎还是坚定地拒绝。
他连对贺以宁说声谢谢的时间都没留,马上就出发前往那座工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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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工厂内。
温羽宁和方镜冉打完赌,就嫌恶地在鼻端扇了扇风,离开这间脏乱的废弃仓库。
只有一个被她雇来的小混混负责看守方镜冉。
他看这个被捆成粽子的女人实在可怜,就自作主张地给她解开上半身的绳子,又扔了些面包和水给她充饥。
方镜冉知道,等会沈铎来了,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因此,她虽然毫无食欲,但还是逼着自己撕开面包的塑封,一口一口塞进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