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技拙劣
陆宴辞则把工作搬进了别墅书房,每天固定两小时视频会议,剩下的时间全用来陪她。
他们会在清晨去沙滩散步,看朝阳把海面染成金红色,听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
陆宴辞会替她捡贝壳,挑出最圆润的那枚,笨拙的用红绳串起来,戴在她的手腕上。
中午躲在别墅里避暑,池念窝在沙发上看医学文献,陆宴辞就坐在旁边处理邮件,偶尔抬头看她。
目光撞上时,便相视而笑。
沈相思和江与则像两只自由的鸟,要么去海里浮潜,要么去镇上逛集市,偶尔回来蹭顿饭,还不忘打趣他们俩“腻歪得晃眼”。
下午阳光不那么烈时,陆宴会开车带池念去环岛。
他们在半山腰的咖啡馆喝冰椰汁,看远处的白帆点点,在热带雨林徒步。
陆宴辞会走在前面替池念拨开带刺的藤蔓,嘴里还念叨着“当心脚下”。
这天晚上,四人在沙滩烧烤。
沈相思和江与在那边打闹,池念靠在陆宴辞怀里,轻声说:“其实我知道你是为我好。”
陆宴辞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知道就好。”
“就是下次别用这么幼稚的办法了。”池念戳了戳他的胸口,“相思那演技,也太拙劣了。”
陆宴辞低笑起来,握住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能骗到你就行。你看,这几天你眼里的红血丝都消了。”
池念抬头看他,月光落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温柔得不像话。
她忽然觉得,被这样“拐骗”一次,好像也没什么不好。
远处的海浪声此起彼伏,烧烤的香气混着海风飘过来,身边的人温热的呼吸拂过颈窝。
池念闭上眼,把所有的工作和烦恼都抛在脑后。
海岛的第四天清晨,池念是被一阵剧烈的恶心感惊醒的。
她猛地从床上坐起,捂着嘴冲向洗手间,趴在马桶边干呕起来。
胃里空空如也,只有酸涩的胆汁灼烧着喉咙,浑身的力气仿佛被抽干,连站都站不稳。
陆宴辞被动静惊醒,紧随其后冲进来,看到她苍白如纸的脸,心瞬间揪紧。
他伸手抚上她的后背,掌心能清晰的感受到她抑制不住的颤抖。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他声音发紧,指尖触到她的皮肤,竟带着一层冷汗。
池念摇摇头,缓了好一会儿才哑着嗓子开口,“不知道可能是昨晚吃的海鲜不太干净。”
可接下来的症状却远超“吃坏东西”的范畴。
她开始上吐下泻,浑身发冷,连喝口水都觉得反胃。
陆宴辞立刻让人叫来了岛上最好的私人医生。
医生给她量了体温,听了心肺,又询问了饮食,最后诊断为急性水土不服,开了些止吐止泻的药,反复叮嘱,“必须卧床休息,别再折腾,这几天只能喝白粥。”
看着池念裹着被子躺在床上,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陆宴辞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
他坐在床边,替她擦去额角的冷汗,指尖都在发颤。
“都怪我。”他低声开口,语气里满是自责,“如果不是我非要把你拐来这里,你根本不会受这种罪。”
池念虚弱的抬眼,想安慰他几句,一阵眩晕突然袭来,只能重新闭上眼。
陆宴辞立刻摸出手机,拨通霍风的电话,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立刻调私人飞机过来,半小时内必须做好起飞准备,我们要回都城。”
电话那头的霍风愣了一下,随即应道:“是,爷,马上安排。”
挂了电话,他俯身想把池念抱起来,“我们回家,去仁心医院做详细检查。”
池念却轻轻推开他的手,“等等”
她靠在床头,闭目回想这几天的症状。
除了水土不服常见的呕吐腹泻,她这两天总觉得格外累。
昨天下午在沙滩上坐了会儿,竟差点睡着。
还有,她这个月的例假,已经推迟五天了。
起初她以为是工作太忙导致的紊乱,没放在心上,可结合现在的反应
一个模糊的念头在脑海里逐渐清晰。
池念猛地看向陆宴辞,“陆宴辞,我可能不是水土不服。”
陆宴辞动作一顿,“什么意思?”
“我的生理期推迟了,而且这几天总觉得累,闻到油腻的味道就犯恶心这些症状,更像是”
她没说下去,但两人都懂了那未出口的词语。
房间里瞬间安静下来,只有窗外隐约传来的海浪声。
陆宴辞的瞳孔骤然收缩,他怔怔的看着池念,嘴唇动了动,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惊喜来得太突然,像一场不真实的梦。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带着颤抖,“你你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