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花烛
丁云风见状,知道再待下去只会沦为笑柄,慌忙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披在丁以柔身上,遮住那些刺目的红疹,低声道:“姐,我们快走!”
丁以柔被他半扶半拽的往外拖,高跟鞋在光滑的地板上踉跄,精心打理的发型散乱下来,狼狈得像只丧家之犬。
经过沈相思身边时,她怨毒的瞪了一眼,却只换来对方冰冷的注视。
看着丁家姐弟仓皇逃离的背影,江与忍不住嗤笑一声,“真是报应。”
沈相思挽住他的手臂,语气轻松,“别管他们了,我们的好日子才刚开始。”
婚宴的气氛因这场闹剧变得更加热烈。
江与作为新郎,被一群朋友围着灌酒。
他本就酒量一般,几轮下来已经有些晕乎乎,却还硬撑着和人碰杯,嘴里不停嚷嚷,“我老婆最漂亮谁不服?”
沈相思想拦,却被几个生意伙伴拉着说话,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被灌得更多。
另一边,池念正被池思恒缠着。
池思恒手里举着酒杯,醉醺醺的抱怨,“姐,你和相思姐都嫁出去了,就剩我一个单身狗,这日子没法过了!”
话音刚落,身子就晃了晃,直挺挺的往旁边倒去。
旁边的霍风眼疾手快的扶住他,对池念和陆宴辞道:“夫人,爷,我先送他去休息室。”
池念点点头,“麻烦你了。”
看着霍风半扛着烂醉如泥的池思恒离开,她忍不住摇头。
这小子的酒量也太差了点,三杯就倒。
晚宴过半,陆宴辞带着池念来到露台透气。
晚风带着夏夜的燥热,吹散了些许酒意。
池念靠在栏杆上,看着楼下宴会厅的灯火辉煌,嘴角的笑意更深,“相思今天真好看,江与那小子也算有福气。”
陆宴辞从身后抱住她,下巴抵在她发顶,“羡慕了?”
“有点。”池念转过身,踮脚在他唇上亲了一下,眼睛亮晶晶的,“陆总,什么时候,我们也办一场这样的婚礼?”
陆宴辞握住她的腰,加深了这个吻,直到两人都有些喘不过气才松开。
“你想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他的声音带着酒后的微哑,“场地、婚纱、宾客,一切都听你的。”
池念笑起来,眼睛弯成了月牙。
她拿起桌上的香槟,又喝了一大口。
酒精上头,脸颊泛起酡红,胆子也大了起来。
她伸手环住陆宴辞的脖子,鼻尖蹭着他的喉结,撒娇道:“陆宴辞,我要抱抱。”
陆宴辞低笑,将她打横抱起。
池念像只小猫似的窝在他怀里,又得寸进尺的凑过去亲他的下巴,“还要亲亲。”
温热的唇瓣落在他的唇角、下颌、颈侧,带着香槟的甜香和她独有的气息。
陆宴辞的呼吸渐渐粗重,抱着她的手臂收得更紧,嗓音暗沉,“池念,别玩火。”
“就要玩。”池念仰头看他,眼底水汽氤氲,像只狡黠的小狐狸,“反正反正你也舍不得对我怎么样。”
话音刚落,就被陆宴辞按在露台的墙壁上深深吻住。
这个吻带着隐忍的克制和不容拒绝的占有,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吞噬。
池念的心跳得飞快,却舍不得推开,反而踮起脚尖,更用力的回吻他。
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人都有些脱力。
陆宴辞抵着她的额头,粗重的喘息着,眼底的欲望几乎要将她灼伤。
“再闹,今晚就别想回去了。”
池念却不怕,反而伸手去解他的领带,手指笨笨的扯了半天也没解开,索性放弃,转而抱住他的腰,把脸埋进他的胸口,闷闷的说:“不回去了,就在这儿待着。”
陆宴辞被她难得的耍赖逗笑,揉了揉她的头发,“乖,等会儿还有舞会,别让别人等急了。”
池念不情不愿的松开手,却还是紧紧牵着他的手,跟着他回了宴会厅。
舞会环节,江与已经醉得站不稳,却非要拉着沈相思跳舞。
两人脚步虚浮的在舞池里打转,时不时撞进别人怀里,引来一阵善意的哄笑。
“江与,你踩到我裙子了”
“对不起老婆”
江与晕晕乎乎的道歉,下一秒又踩到了沈相思的鞋跟。
池念看得直乐,转头对陆宴辞说:“你看他们,像不像两只摇摇晃晃的企鹅?”
陆宴辞闻声,唇角也是不受控制的弯了起来。
一曲终了,江与已经醉得几乎站不稳了。
他被沈相思半扶半拖的往电梯走,嘴里还在嘟囔,“老婆我们去总统套房说好的要洞房花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