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酒结婚
“都是丁少你的功劳,谢谢你这么帮我。”秦晚顺势靠在他怀里。
她声音温柔得能掐出水,眼中却闪烁着危险的幽光。
池念,你看,我现在拥有的,比你多得多。
陆宴辞能给你的,丁云风也能给我,甚至更多。
“在想什么?”丁云风捏了捏她的下巴。
“在想,什么时候能真正超过池念。”秦晚抬起头,眼底带着一丝刻意为之的委屈,“我知道,在很多人眼里,我还是比不上她。她是陆宴辞的女人,是天才医生和赛车手,而我”
“你是我的女人。”丁云风打断她,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霸道,“有我在,迟早让她跪在你面前。”
秦晚眼中闪过一丝得逞的光芒,却很快掩饰过去,只化作依赖的神情,“我相信你,丁少。”
只是她心里清楚,丁云风的承诺,不过是镜花水月。
她真正想要的,从来都不是依附于谁,而是亲手将池念踩在脚下,让她尝尝自己曾经受过的那些苦。
沉园的晚餐桌上,沈相思正愤愤不平的说着秦晚的事。
“你是没看到今天的财经新闻,秦晚居然以‘涅槃’创始人的身份,出席了那个顶级商业论坛!还大谈什么女性创业,脸皮也太厚了!谁不知道她那画廊是靠丁云风砸钱堆起来的?”
江与给她夹了一块排骨,漫不经心说:“别气了,跳得越高,摔得越惨。丁家现在自身难保,还能护她多久?”
池念安静的喝着汤,没怎么说话,心里却始终有些不安。
她太了解秦晚了,那个人看似柔弱,骨子里却藏着一股偏执的狠劲。
当初她能为了往上爬不择手段,如今得势,又怎么可能真的放过自己?
“我总觉得,秦晚不会就这么算了。”池念放下勺子,语气带着一丝凝重,“她现在得宠,丁云风又对她言听计从,要是她想做点什么”
“她敢动你一根手指头试试!”江与猛地一拍桌子,震得碗碟都叮当作响,“小嫂子你放心,有我在,保管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沈相思嗔怪的瞪了他一眼,伸手按住他蠢蠢欲动的手,“吃饭呢,别咋咋呼呼的。”
她转向池念,语气缓和了些,“念念你也别多想,秦晚现在看着风光,其实根基虚得很。丁家自身难保,她又得罪了不少人,蹦跶不了多久。”
池念笑了笑,没再多说,只是心里那点不安始终挥之不去。
她知道,秦晚的偏执从来都不按常理出牌。
倒是江与,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筷子在碗里戳着米饭,眉头紧紧的拧着。
沈相思注意到他的异样,用胳膊肘碰了碰他,“怎么了?米饭跟你有仇?”
江与放下筷子,一脸严肃的看向她,“相思,我们摆酒结婚吧。”
这话一出,池念和陆宴辞都愣住了。
沈相思更是懵了,“摆酒结婚?我们不是已经领过证了吗?搞那些虚头巴脑的仪式干什么?”
江与语气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委屈,“你是没看到,最近那些围着你转的苍蝇!什么张总李董,三天两头以谈合作为名约你吃饭,上次那个姓赵的,居然敢在酒会上跟你表白,说什么‘沈总年轻有为,单身太可惜’,他眼瞎吗?没看到你手上的婚戒?”
沈相思这才明白过来,敢情这位大少爷是吃醋了。
她忍不住笑了,“就因为这个?那些都是正常的商业往来,我心里有数。”
“正常个屁!”江与嗓门又大了起来,“他们看你的眼神,恨不得把你吞下去!我告诉你沈相思,必须摆酒,还要大办特办,请遍都城所有有头有脸的人,让他们都知道,你沈相思是我江与明媒正娶的老婆,是名副其实的江太太!谁再敢打你的主意,就是跟我江与过不去!”
他越说越激动,手舞足蹈的样子活像个被抢了糖的孩子。
陆宴辞端着茶杯,眼底闪过一丝笑意,慢悠悠的开口,“我觉得江与说得有道理,领证是两个人的事,摆酒是告诉所有人,你们是彼此的归属。”
池念也点头附和,“是啊相思,办一场婚礼挺好的。我们还能借机热闹热闹,也让那些不怀好意的人彻底死心。”
沈相思看着江与那副“你不答应我就不罢休”的模样,心里又好气又好笑。
她其实不是不想办婚礼,只是觉得两个人的感情稳定就好,没必要搞那么大的排场。
但看着江与眼底的期待和那点藏不住的醋意,她的心还是软了。
“行吧,那就办吧,不过一切从简,别搞太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