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下给你玩
林妙心头一慌,强装镇定,“我我找江少,他不在这儿吗?”
“他喝多了,在隔壁房间休息。”池念放下水杯,缓缓站起身,“不过,比起找他,你更该解释一下,你给江与的酒里,加了什么东西吧?”
林妙脸色煞白,矢口否认,“你胡说什么!我没有”
“没有?”池念上前一步,目光锐利如刀,“那你刚才在酒里偷偷加的无色无味的液体,总不会是自来水吧?”
她顿了顿,忽然笑了,“林主任别忘了,我是学药理的,你这点小伎俩,瞒不过我的鼻子。”
林妙彻底慌了神,转身想走,却被池念一把抓住手腕。
就在这时,池念口袋里的录音笔清晰的传出刚才林妙在门口自言自语的声音。
“只要江与喝了这杯有料的酒,沈相思肯定会跟他分手到时候江与就是我的”
林妙瘫软在地,面如死灰。
几分钟后,宴会厅的大屏幕突然切换画面,播放的正是休息室里的录音。
全场瞬间安静下来,所有目光都聚焦在脸色惨白的林妙身上。
丁家姐弟坐在主位,脸色铁青。
却只能眼睁睁看着林妙被保安带走,连一句辩解都不能说。
毕竟,在众目睽睽之下,谁也不会保一个暴露了底牌的废棋。
陆宴辞揽着池念的腰,看着被押走的林妙,眼底没有丝毫波澜。
这只是开始,接下来,该轮到丁家姐弟了。
拍卖会在宴会厅中央拉开帷幕,鎏金托盘上的拍品依次亮相。
聚光灯下,每一件都被主持人渲染得价值连城。
陆宴辞与丁家姐弟分坐两侧,无形的硝烟在空气里弥漫。
丁云风显然还憋着气。
第一件拍品,是一幅山水画。
刚亮相,丁云风就直接举牌,“五百万。”
陆宴辞端着香槟,眼皮都没抬,只淡淡对身旁的助理示意。
助理立刻举牌,“六百万。”
“八百万!”丁云风咬牙加价,语气带着挑衅。
陆宴辞轻笑一声,对池念低语,“丁家最近资金链吃紧,还敢这么嚣张。”
话音刚落,助理再次举牌,“一千万。”
丁云风脸色骤变,主持人已经开始倒数,他骑虎难下,只能硬着头皮喊,“一千二百万!”
这次,陆宴辞没再跟进。
木槌落下,丁云风如愿拍下画作,却丝毫不见喜色。
他心里清楚,这幅画的真实价值撑死了五百万。
接下来几件拍品,陆宴辞故技重施,每次都在丁云风加价后再抬一手,逼得他不得不以远超估值的价格拿下。
丁以柔几次想拦,都被丁云风按捺住,他像被激怒的公牛,非要和陆宴辞争个高下。
直到一件“青花瓷瓶”登场,丁云风再次冲动举牌。
陆宴辞看着那瓶底模糊的仿造痕迹,眼底闪过一丝狡黠,故意让助理跟到三千万才停手。
当丁云风用三千万拍下这个实际只值几十万的仿品时,周围响起几声压抑的窃笑。
丁以柔气得身体发抖,却只能维持着表面的平静。
她心里清楚,他们被陆宴辞狠狠摆了一道。
陆宴辞心情大好,看向池念时,眼底的冷意全化作温柔,“想要什么?”
池念刚想说不用,就见主持人推出下一件拍品。
一颗鸽血红宝石,切割完美,在灯光下流淌着浓郁的色泽,估值上亿。
不等池念反应,陆宴辞直接举牌,“一亿五千万。”
全场哗然,他却漫不经心,“拍下给你玩。”
池念无奈摇头,心里却泛起暖意。
另一边,江与也没闲着。
看到一条月光石项链,觉得衬沈相思,立刻拍下。
见一对珍珠耳环精致,又果断举牌。
沈相思拉着他的袖子,“够了,别乱花钱。”
江与却笑得得意,“给你买,多少都值。”
宴会散场时,酒店大堂的旋转门外,两拨人正好撞上。
丁家姐弟站在台阶上,丁云风扯了扯领带,看着陆宴辞怀里的池念,眼底满是不甘。
丁以柔则维持着最后的体面,只是脸色有些冷。
“陆先生今晚玩得有些过火了。”丁以柔先开了口,声音轻飘飘的,却带着针似的尖刻,“都城的水太深,不是你陆氏能随便蹚的。”
陆宴辞揽着池念的腰,笑得漫不经心,“丁家的水再深,也淹不死我。”
丁云风往前一步,语气带着被冒犯的暴怒,“你真以为赢了几场就了不起?别忘了,都城是丁家的天!这里的规矩,从来都是我们定的!”
“你陆氏再厉害,在都城也得低着头做人,掂量清楚自己的身份和处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