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地学三声狗叫
陆宴辞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周身散发的低气压让旁边的江与都缩了缩脖子。
他圈着池念的手臂收得极紧,声音冷得像淬了冰,“池念,收回你的话,城南的项目,我自有办法,不需要你拿命去赌。”
池念反手覆上他扣在自己腰间的大手,指尖在他掌心轻轻挠了挠,“放心,我的命金贵着呢,还没给你生小崽子,怎么舍得交代在赛道上?”
这话像一根羽毛,轻轻拂过陆宴辞紧绷的心弦。
他凝视着她眼中的自信,那股掌控一切的霸道终究在她面前化为无奈。
他太了解她了,她决定的事,十头牛也拉不回来。
与其强行阻拦让她不快,不如做她最坚实的后盾。
他压下翻腾的怒火,反手将她的小手紧紧包裹住。
他抬眸,目光如利剑般射向秦晚和利奥,“赌注,太小了。”
秦晚一愣,“陆总的意思是?”
池念立刻会意,红唇轻启,“城南项目归赢家,输的人”
她顿了顿,目光落在秦晚瞬间煞白的脸上,一字一顿,“跪地学三声狗叫,秦小姐,敢接吗?”
“你!”秦晚气得浑身发抖,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众目睽睽之下,尤其是陆宴辞那冰冷刺骨的目光注视下,秦晚骑虎难下。
想到利奥f1冠军的实力,她心一横,强挤出笑容,“有何不敢!池顾问好魄力!就按你说的办!三天后,晚上十点,地狱环线赛道,不见不散!”
“很好。”池念满意的点点头。
她重新窝回陆宴辞怀里,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回家吧,饿了。”
陆宴辞没再看那两人一眼,打横抱起池念,大步流星的朝外走去,留下几人面面相觑。
“相思,小嫂子她”江与一脸担忧。
“闭嘴!”沈相思激动得小脸通红,一把抓住江与的胳膊,“o神要出手了!啊啊啊!我要疯了!江与你懂不懂!那是o!地下车坛的传说!利奥算个屁!我赌念念赢定了!城南项目是我们的了!秦晚那个贱人等着学狗叫吧!”
池思恒看着姐姐被抱走,又看看兴奋的沈相思,担忧稍稍减轻,但眉头依然紧锁。
沉园,晚餐时分。
餐厅水晶灯下,气氛却有些微妙。
长长的餐桌上摆满了精致的菜肴,陆宴辞亲自给池念夹菜,动作细致温柔。
沈相思依旧沉浸在巨大的兴奋中,“你们是不知道!念念开车有多帅!简直人车合一!那漂移,那过弯,就跟贴着地面飞一样!念念答应比赛,那是给利奥脸了!”
她一边说,一边手舞足蹈,恨不得重现当年场景。
江与听得一愣一愣的,看池念的眼神充满了敬畏。
池思恒也张大了嘴巴,他只知道姐姐会开车,没想到这么恐怖?
陆宴辞静静的听着,给池念剥虾的动作没停。
他听着沈相思描述的那些惊险场面,心口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又疼又闷。
他的女人,在他不知道的地方,竟然玩着如此危险的游戏。
偏偏,她又玩得如此耀眼,如此强大。
这份强大让他骄傲,却也让他后怕。
他将剥好的虾仁放进池念碗里,声音低沉,听不出情绪,“所以在我没认识你之前,你总开飞车?”
池念正小口喝着汤,闻声差点呛到。
她抬眼看向陆宴辞,眼神清澈无辜,“放心,现在有你了,我哪敢乱跑,而且这次不一样,有你在终点等我。”
陆宴辞看着她这副狡黠模样,心里那股气顿时泄了大半,只剩下满满的无奈和心疼。
他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力道不轻不重,“池念,你手痒,代价是我心惊肉跳。”
池念顺势抓住他的手,指尖在他掌心画着圈,声音又软又媚,“那晚上补偿你?”
最后几个字,她几乎是贴着陆宴辞的耳朵说的。
温热的气息拂过,带着明显的暗示。
陆宴辞眸色瞬间深暗,反手扣住她作乱的小手,低声道:“吃饭,吃饱了,才有力气补偿。”
江与和沈相思对视。
池思恒则默默低头扒饭,假装自己不存在。
深夜,主卧浴室。
氤氲的水汽弥漫,池念泡在撒了精油的浴缸里,舒服的眯着眼。
陆宴辞穿着睡袍,坐在浴缸边缘,拿着花洒,动作轻柔的帮她冲洗长发上的泡沫。
水流温热,他修长的手指穿梭在她浓密的发间,力道适中的按摩着头皮。
“赛道我让人去检查了,地狱环线弯多路险,晚上视野更差。”
“嗯,知道。”池念懒懒的应着,享受着他的服务,“相思非要一起,我让她坐我副驾当领航员,她技术不错,胆子也大,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