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娘生没娘养的野种!
“但我要拿回池氏的一切,没人能拦。”
“骊山医院的项目绝非舒家能够吞下的,以你们公司的资金体量,根本支撑不起这样庞大的现金流。”
池念锐利的目光紧锁舒仲良的面容,不放过任何细微的表情变化。
舒仲良眼底闪过一丝诧异,慢条斯理的为自己斟了杯茶,才缓缓开口,“舒家的底蕴,比你想象的更深厚。”
“既然如此,为什么在舒家全力支持下,舒眉还是被我逐出了池氏?”
池念有意将矛头引向自己,不愿连累沈相思。
“若舒总愿意高抬贵手,我们自当备上厚礼相谢。”
舒仲良发出爽朗笑声,眼神却如毒蛇般阴冷,在两人身上来回逡巡。
“痴心妄想!即便你现在执掌池氏,也没资格与我讨价还价。”
“说到底,不过是个有娘生没娘教的野种。若非当年你母亲攀附池家,你连站在我面前的资格都没有!”
见池念面色步改,舒仲良转动老板椅背过身去,轻蔑的哼起小调。
“慢走不送。”
然而下一刻,池念猛然抓起茶杯狠狠砸向办公桌。
茶水瞬间浸透文件。
“谁再辱及我母亲,我定让他付出代价!”
舒仲良惊得险些跳起,正要唤保安赶人,又想起某人的嘱咐,只能强压怒火。
池念强忍情绪,拽着沈相思快步离开。
茶水间里,池思恒想到池念在舅舅面前吃瘪,忍不住笑出声。
他正刷着短视频,忽听舒氏员工闲聊。
“今天舒总外甥来找他,结果吃了闭门羹。”
“就是那个废物池思恒?”
“可不嘛,听说他在国外聚众斗殴被开除学籍,灰溜溜滚回来的。”
“小刘总,您给说说这池思恒到底什么货色?”
“自命不凡的蠢货罢了,要是池氏若落他手里,撑不过一年就得完蛋。”
刺耳笑声如耳光般抽在池思恒脸上,火辣辣的疼。
他怒不可遏的将手机摔在桌上,猛地拉开隔帘。
只见刘子衡端着咖啡杯,正与舒氏员工碰杯讥笑。
这位刘家独子整日花天酒地,去年因争风吃醋与他结怨。
“好个刘子衡,原来是你在这搬弄是非!”
池思恒怒火中烧,挥拳直取对方面门。
刘子衡轻巧闪避,眼中满是嘲弄,
“我说的哪句不是事实?”
池思恒气得浑身战栗。
他四下搜寻趁手的东西,刚要抓起订书机,却被反剪双臂。
刘子衡越发得意,单手制住他两条胳膊,羞辱性的拍打他的脸颊,
“废物东西。”
“永远翻不了身的窝囊废。”
赤裸裸的羞辱让池思恒额角青筋暴起。
他抬腿欲踹,却被刘子衡抢先踢中膝盖。
剧痛之下单膝跪地,订书机重重砸在脚背。
“你这是要给爷爷磕头赔罪啊?”
众人哄笑更甚,指指点点如同看猴戏。
池思恒双臂受制,讥笑声如万蚁噬心。
刘子衡使个眼色,舒氏员工立即递上打开的墨水瓶。
眼见墨汁即将泼面,池思恒怒吼,“这可是我舅舅的公司!你们敢动我”
“舅舅?”
刘子衡仿佛听见天大笑话,“舒总最瞧不起的,就是你们这种没用的男人。”
池思恒挺直的脊背渐渐佝偻,粗重喘息间,思绪纷乱。
舅舅向来偏爱姐姐池知意,他被退学回国后,舒家人更是看不起他。
就在墨汁即将淋下之际,忽听一声闷哼。
池念闪电般扣住刘子衡手腕反拧。
整瓶墨水倾洒在他裤腿上,晕开大片污渍。
“你!池念?找死是不是?”刘子衡暴跳如雷。
池念却是冷眼扫过瘫坐在地的池思恒,怒道:“还不还手!”
池思恒目光涣散,恍若未闻。
刘子衡恼羞成怒,挥拳袭向池念,却被她一记侧踢踹飞,重重撞上办公桌。
舒氏员工乱作一团,有人搀扶刘子衡,有人慌忙去请舒仲良。
很快舒仲良就来了,却对池思恒视若无睹。
听完汇报后,他面不改色道:“池大小姐在舒氏殴打贵客,未免太不把舒家放在眼里。”
“舅舅”池思恒绝望抬头,却换来一记冰刀般的眼神。
“舒总最好管住某些人的嘴。”池念冷声道:“若再有人辱及我的人,可就不是泼墨水这么简单了。”
“报警!我要报警!”刘子衡扶着腰嘶吼。
“报警,可以啊。”沈相思适时插话,“茶水间监控应该拍得很清楚,到底是谁先动的手?”
“小辈玩闹,我就不掺和了。”舒仲良皮笑肉不笑的看了池念一眼,“但愿池大小姐下次还能这般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