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师母,是什么样的人?
第二天一早,池念刚进别院,就听到里面传来争吵声。
“我就是来看看妹妹,有什么错?宴辞哥哥你太偏心了!”
池念快步进去,看到陆薇手里拎着礼盒,而陆宴辞挡在陆鸢房门前,面色冰冷。
“姐姐!”陆鸢从陆宴辞身后探出头,看到池念后眼睛一亮,完全无视了陆薇。
陆薇气得脸都歪了,“你这个傻子,我才是你姐姐!”
“够了!”陆宴辞厉声喝止。
池念走到陆鸢身边,把修复好的玩偶递给她。
陆鸢紧紧抱住玩偶,脸上露出少见的笑容。
陆薇见状,突然冲过来要抢,“脏死了!这种破烂你也稀罕”
“啊——!”陆鸢发出一声尖叫,整个人缩成一团,开始用头撞墙。
池念迅速上前,一手护住陆鸢的头,一手按住她颈后的一个穴位。
陆鸢的身体猛地一僵,然后软软的倒在她怀里。
客厅里一片死寂。
陆宴辞一个箭步冲过来,“鸢鸢!”
“没事,只是暂时镇静,帮我把她抱到床上。”
陆宴辞小心翼翼的把妹妹抱起来,池念紧随其后。
经过陆薇时,陆宴辞丢下一句,“滚出去。”
卧室里,池念给陆鸢做了简单检查,确认无碍后松了口气。
“她情绪波动太大,导致短暂晕厥。”池念轻声解释,“休息一会儿就好。”
陆宴辞坐在床边,握着妹妹的手,脸色阴沉得可怕。
“我会处理。”
他只说了这四个字,但池念知道陆薇要倒霉了。
果然,当天下午,陆振远就被老爷子叫去书房谈了一个小时的话。
出来后,他铁青着脸把陆薇拽上车,直接送去了京市中心的公寓。
晚饭时,陆老爷子当着全家的面宣布,“以后没有宴辞允许,谁也不准去别院打扰鸢鸢。”
林雅芝想说什么,被丈夫一个眼神制止。
陆琛和陆昊低头吃饭,一言不发。
池念安静的喝完汤,抬头时对上老太太欣慰的目光。
晚上,池念在别院陪着陆鸢。
陆鸢已经醒了,这会儿正安静的画画。
“姐姐。”陆鸢突然开口,声音很轻,“坏人走了?”
池念摸摸她的头,“嗯,走了。”
陆鸢低头继续画画,过了一会儿又说:“姐保护鸢鸢。”
池念心头一软,笑着说:“嗯,我会保护鸢鸢。”
陆宴辞推门进来,听到这话,目光柔和得不可思议。
他走到池念身边,俯身在她耳边低语,“谢谢你。”
池念勾起唇角,“一家人不说谢。”
陆鸢抬头看看哥哥,又看看姐姐,然后把刚画好的画塞到池念手里。
画上是三个手拉手的小人,中间那个明显是她自己,两边则是陆宴辞和池念。
池念眼眶一热,将画小心收好,“鸢鸢送我的礼物,我会好好珍藏的。”
陆宴辞看着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女孩,心中被温暖填满。
夜色渐深,别院的灯光暖黄。
陆鸢已经睡着了,怀里紧紧抱着那只修复好的兔子玩偶。
池念轻轻替她掖好被角。
“她很久没睡得这么安稳了。”陆宴辞站在门口,声音很轻。
“情绪波动太大,消耗了体力。”池念轻手轻脚的走出卧室,带上门,“不过,能发泄出来是好事。”
陆宴辞伸手牵住她,“累了吧?回房间去休息?”
池念摇头,指了指客厅的沙发,“我睡这里就好,离鸢鸢近些,万一她半夜醒了”
陆宴辞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两人并肩坐在客厅的落地窗前。
夜风微凉,带着庭院里竹叶的清香。
池念望着不远处老宅的灯火,忽然开口,“陆总,等最近公司的事稳定下来,我想给鸢鸢做一段时间的治疗。”
陆宴辞转头看她,“你有把握?”
“我师母”池念顿了顿,“她曾经专门研究过自闭症,很有心得,我跟她学过不少方法。”
陆宴辞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片刻,似乎在思索什么。
“你师母”他缓缓开口,“是什么样的人?”
池念眉头微蹙。
月光下,她仿佛又看到了那个温柔如水的女子,在深山的木屋前教她辨认草药的样子。
“她很温柔,也很坚强。”池念轻声说:“她医术精湛,尤其擅长心理治疗。她总说,自闭症的孩子不是病了,只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我们要做的不是强行把他们拉出来,而是走进去,陪在他们身边。”
陆宴辞沉默良久,忽然问,“你师父师母现在在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