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两次!
谣言就像被风扬起的种子,四处飘落生根,很快就人尽皆知。
池知意看到照片时,气得当场就把手机砸到了地上。
“啊!”她发出难以置信的尖叫。
舒眉听到她房间传来的动静,赶忙跑了过来,“出什么事了?”
“妈,你赶紧让爸爸把池念叫回来,她和陆爷在一起了!”
“在一起?”
舒眉一开始没往那方面想,他们都在陆家,在一起也挺正常的。
可女儿这样反常
“你是说池念把陆宴辞拿下了?”
“还不能确定,但这张照片看着太暧昧了,要是没那种关系,陆爷绝不可能答应跟她拍这种照片。”
池知意心急如焚,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她虽说被陆宴辞警告过,可心里的念头从来没打消过。
万万没想到,竟然被池念抢先一步。
“你别急,我让文景去打听打听是真是假,要是真的她根本不配!”
舒眉气得咬牙切齿,那张保养得当的脸都微微有些扭曲。
池知意这会儿也冷静了些,深吸一口气。
“妈,我的字帖呢?过两天去看望陆老爷子的时候,我带上字帖,说不定还有转机。”
她如今只能寄希望于陆老爷子是真觉得她的字不错。
“妈这就去给你找,你别着急。”
舒眉急匆匆的出去了。
池知意捡起手机,发现还能用,便在通话记录里找到一个没备注的号码拨了出去。
而另一边的池念压根不知道舒眉母女又开始算计她了。
她正在给陆鸢进行第一次系统治疗。
这种治疗需要绝对安静且封闭的环境,房间里只有她和陆鸢,连陆宴辞都进不去。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陆鸢对她的防备已经降到了最低。
池念放了一首节奏舒缓的音乐,然后和陆鸢并排躺在落的窗前。
清晨的暖阳轻柔的洒在身上,暖意融融。
陆鸢也从刚开始的动来动去,变得安静的躺着。
那悠扬的音乐隐隐约约从房间传了出来。
一直在门口守着办公的陆宴辞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
就在这时,门响了。
陆宴辞抬眼望去,略有几分紧张的问道:“怎么样?”
看到池念一个出来,他的心又往下沉了沉。
“效果不太好吗?”
“挺好的,我们换个的方说话。”
池念拉着他下了楼,在前院的凉亭里坐下。
“我感觉鸢鸢不像是传统意义上的自闭,她并不抗拒接触外界,不过身边必须得有信任的人陪着。”
陆宴辞轻轻叹了口气,“可要是她跟着我,遭遇危险的可能性会比之前高很多。”
“可是”池念眉头紧皱。
她想起第一次遇见陆鸢时,无意间捕捉到的那个眼神。
提到家,陆鸢表现出的是不安与排斥。
她之前接触过的其他自闭症患者,大多把家当成安全的港湾,有时候刚出门就想回家。
但陆鸢不一样。
池念把自己的怀疑告诉了陆宴辞,陆宴辞眼神瞬间一冷。
虽说鸢鸢生活在他为她营造的相对安全的环境里,但毕竟身处陆家。
难免会接触到陆家人。
虽说次数屈指可数,但对鸢鸢而言,可能每一次都是安全防线的崩塌与重建。
陆宴辞的背影透着几分落寞。
这还是池念认识他这么久,头一次在他身上察觉到一种无力感。
“没事,我会陪着她。”
她伸手搂住他的腰,把脸贴上去,闻着熟悉的冷香,闭上了眼睛。
“这病急不得,我们慢慢来吧,我跟鸢鸢都商量好了,等老爷子病好了就去看海,还是她主动约我的呢。”
当然,她是用了点小手段。
陆宴辞握住她的手,转过身,双手搭在她肩膀上,眼中满是惊讶,“你没骗我?”
池念伸手捏了捏他的脸,“我骗你干什么?”
“这是好事,说明她愿意融入社会,从侧面看,可能这个地方对她来说并非百分百安全。”
陆宴辞听出了她话里的暗示,嘴角泛起一抹冷厉。
“也快了。”
池念从他平静的语气里,听出了几分山雨欲来的意味。
她微微蹙眉,却没有追问。
当天傍晚,池正德的电话就打到了池念这儿。
她刚把陆宴辞赶回他自己房间,正靠在沙发上懒洋洋的接起电话。
“有事?”
“念念,这几天在陆家还习惯吗?但那终究是别人家,要不我去接你回来?”
池念微微挑起眉头,挺直了身子。
“陆老爷子眼下离不开我,你有话就直说吧。”
她可不觉得池正德这是突然父爱泛滥。
池正德看了眼身旁的妻子和女儿,闭上眼睛缓了缓,没好气的说:“陆家什么医生请不到?家里找你有事,明天你必须回来一趟,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