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唐盛铭和许书画还在你侬我侬的时候,季林海的母亲就把江秋宁和季悦然叫回了季家老宅训话了。
季家老太太是从海城财政厅退下来的老人,老爷子也是位高权重的大人物,曾经在海城做过贡献的人,前几年胃癌过世,如今的季家,真正有话语权的人是季老太太,他们几个儿子都是走仕途的,季林海是家族目前职位最高,最有引领家族希望的人。而季悦然这一辈不管是男孩女孩都不如季林海那一辈了,老太太现在看见这些小辈就烦。
男娃自己废,那基本是没有太大希望了,但女娃不同,还可以靠嫁人改命。但是在上流社会,无论是嫁人还是娶亲那都是要门当户对的,而最能靠婚姻再往上够一够的也就季悦然了,怎么说也是海城副市长家的千金,肤白貌美出身好,留过洋,这样的条件竟然输给了一个乡下女人,这让季家老太太都不解。
江秋宁和季悦然都有些怕老太太,季悦然规规矩矩坐着,江秋宁给老太太沏茶。
季老太太板着脸,冷笑一声,说:“我听说那丫头了,我就说么?我们家悦然竟然输给了一个乡下野丫头,原来是我们家的丫头。”
江秋宁的手一抖,茶水溅了出来,烫到了自己的手。
季悦然抿着唇在心里轻嗤了一声,她不喜欢奶奶,这老太太当了一辈子干部,思想并不进步,重男轻女也就算了,还特别功利,家族的利益重于一切,成天盯着她们这几个孙女,整天琢磨着拿她们跟谁家联姻?从来都没问过她们自己心里怎么想的。
江秋宁吃惊急了,许书画的身世老太太怎么知道的?季林海告诉她的?
季老太太见这母女俩不接茬儿看向季悦然,“悦然,你那妹妹从小长在乡下都能考上海大,还嫁给了唐家那小子,你可不能输给她啊!”
季悦然讥讽道,“我妈什么时候给我生了个妹妹?我怎么不知道?”
江秋宁呵斥女儿,“悦然,怎么跟你奶奶说话的?”
家老太太也不生气,冷笑道,“我知道你们娘儿俩心里不舒坦,可事实上那丫头就是我们家的人,是我们季家的血脉,这是谁都改变不了的事实吧!”
季悦然,“那你让我爸去把她接回季家住啊?你们昭告天下,唐盛铭的老婆是季副市长的私生女啊!”
江秋宁看向女儿,季悦然握住江秋宁的手,“妈,不用怕,我说的都是事实。”她看向老太太,“你和爸无非就是觉着许书画嫁给唐盛铭对我们季家有好处吗?可你们以什么样的立场去向盛唐两家要好处呢?
你也别拿许书画来跟我比,刺激我。我不吃那一套,我再怎么不好我也是名正言顺的季家大小姐,季副市长的千金,她许书画算个什么东西?一个生长在乡野的村妇,村民口中的野种,如今靠着一张妲己的脸魅惑那些傻叉臭男人考爬富二代的床提高自己身价的白莲花而已,她也配跟我比?也配当我的妹妹?”
季老太太怒视江秋宁,“秋宁,这就是你教养出来的好女儿?哪里还有点世家小姐的风度?简直就是个市井泼妇。”
江秋宁,“妈,您别跟小孩子置气,气坏了身体不值当,我回去了好好教训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