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莫不是失心疯了!竟敢在陛下和公主面前造次!”
一巴掌,将陷入癫狂的白婉宁打得清醒几分。
“公主”
她突然瞪大了眼,带血的嘴唇也开始微微发颤。
“她是苏安,是低贱的商人,怎么可能会是公主?”
她失去了挣扎的力气,宛若一滩烂泥滑落在地上。
看够了戏,我这才出声。
“白家小姐,查抄侯府的证据由孤一手彻查,你莫不是对孤有什么意见?”
侍女毕恭毕敬呈上侯府罪证,由公公一条一条读出。
每一条都是抄家灭族的大罪,而且证据确凿,不容抵赖。
越听,白婉宁的面色越白,口中喃喃:“怎么可能不可能”
我望着她的样子,心中没有半分波澜。
她真的对侯府情况全然不知么?
我看未必,当初她与捕头勾结诬陷我下狱,就足以证明,她也心知肚明。
白婉宁无声地流着泪,被侍卫押去大狱。
已经有人开始窃窃私语。
“永宁侯府抄家,那顾状元和侯府的婚约怎么办?”
“当初可是状元郎亲自向皇帝请的赐婚圣旨,难道还要反悔不成?我看这状元仕途已经无望了!”
众人的嬉笑讥讽,都像针一般刺入了顾霄的耳中。
“扑通”一声,顾霄跪在了地上,声音掷地有声。
“陛下,臣有罪,请陛下收回当初的赐婚圣旨。臣寒窗苦读,为的是天下苍生黎民百姓。如今侯府出现这样的丑事,臣面上有愧,不愿与这样的人家同流合污,求陛下成全!”
父皇冷笑一声,“顾霄,可当初是你亲自求娶,如何能退?”
顾霄身形晃了晃,突然希冀地望向我,深情款款。
“陛下,其实臣与公主殿下早就两情相悦,安安早就与我互许终身,当时我不知道公主身份,却已经深深心悦于她。后来我在金銮殿上求娶白婉宁,也不过是因为她威胁我,若不是我这样做,她就会对公主下手!当时我只是一个寒门举子,公主是隐藏身份的商户女,我那样做都是怕侯府对她下手,这才不得不说出违心之言。”
他膝行两步,目中溢满了柔情。
“安安,从前是我错了,我知道你心中一直放不下我,这才邀我参加今日的宫宴,还提起你送我的定情信物,从前你对我的好我都记在心里,从未忘却。我知我从前做了许多错事,你心中有怨,我会用我的下半辈子补偿你,一心一意对你,好不好?”
我却笑了出来,顾霄这样的人,从前我怎会觉得他风雅无双?
他心中的我又是有多蠢,才会被他的花言巧语迷惑?
看到我的笑,顾霄神色越发激动。
“定情信物的事情,是个意外,等我回去就找天下最好的工匠修补,一定和从前一模一样。”
我缓缓俯身,用两根手指轻轻抬起他的下巴,细细端详。
看到顾霄眼中期待的光芒,我嗤笑一声,狠狠将他的脸甩开。
“孤真是好奇,状元郎年纪轻轻怎会有这样厚的脸皮,孤从未记得何时送过你定情玉佩,也从未出宫认识你,还请状元郎不要辱了孤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