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着空荡荡的衣袖,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
“幸好茜茜没事,胳膊没了就没了,只要命还在,没什么过不去的。”
我用左手摸了摸茜茜的头,她“哇”的一声再也忍不住扑倒我怀里哭了起来。
我轻轻拍着她的背,告诉她这不是她的错。
张叔看着茜茜,又看看我欲言又止的样子。
我明白他有话说,又不方便当着茜茜的面讲。
对旁边的保姆使了个眼色,保姆心领神会把茜茜抱了起来:
“茜茜,妈妈有点累了,想休息了,你跟阿姨先回家,妈妈休息好了就回家找你好吗?”
茜茜憋着嘴巴不情愿的点了点头。
“张叔,茜茜现在走了,你说吧,是不是沈言的事情?”
张叔点了点头:
“董事长,自从您昏迷之后,沈言天天来闹着要见您,我怕他打扰您,给他关起来了。”
“关起来之后,他不吃不喝,说要是见不到您,就饿死他自己。”
我冷哼一声,眼底的厌恶都要溢出来:
“张叔,你让他进来吧,有些事总是要有个结果的。”
没一会张叔就带着沈言来到了病房。
我昏迷了一个星期,而他也瘦了许多,脸颊都凹了进去,眼神空洞。
见到我的那一瞬间,眼里才有了些许光彩。
他跑到我的床边,“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羽柠,对不起,是我轻信了桑晚晚的话,我不知道她”
他想要来拉我的手,可触及到空荡的衣袖,震惊的看着我。
触及到他的眼神,我心里竟然一丝涟漪没有:
“沈言,现在你觉得我还会原谅你吗?”
我身体微微后仰,眼神冷漠,漏出一抹讥讽的笑容。
他张了张嘴,喉咙里像卡了一块石头,声音嘶哑:
“羽柠,我真的不知道那条蛇有毒,都是我的错,我以后会好好弥补你,求你原谅我一次,好吗?”
我懒得跟他再废话:
“离婚协议书我拟好以后会让张叔交给你,你走吧。”
听到我说离婚,他眼神慌乱,跪着往床边又挪了几步:
“羽柠,你忘了我们这么多年风风雨雨都过来了吗?”
“还有你想让茜茜没有爸爸吗?她会被同学嘲笑的。”
听到他说起茜茜,我猛地从床上做起,用剩下的左手给了他一巴掌。
顾不上手上输液的针头回血,我狠狠地瞪着他:
“不要给我提茜茜,有你这样的爸爸她才会被人耻笑!”
“你给我滚出去,我不想再见到你!”
沈言还想说什么,被张叔一把拉了出去。
他挣扎着祈求我原谅他,又被张叔踹了好几脚。
看着他被拖出去,我也无力的躺在床上,浑身止不住的发抖。
回想着跟沈言一起度过的点点滴滴,眼泪一颗颗滑落。
当年我爸带着张叔打下江山之后,因为身体过度劳累,在我大学的时候就去世了。
我爸去世之后,公司一直是张叔在代替打理。
我大学毕业后接管公司,但还是让张叔作为公司负责人出席一切事务,我只是他名义上的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