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碰我！”
在所有人还没反应过来时，我已经抽出u盘，高高举起。
沈饶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夺过u盘插入控制台。
大屏幕一闪，切换成一段高清监控画面。
厉家书房里，徐青岩和厉父相对而坐。
“只要把程黎搞臭，她那些傩戏秘方就是我们的专利。”
厉父的声音清晰回荡在宴会厅。
徐青岩轻笑，“放心，网上水军已经安排好了，至于那个昏迷的网红，她不敢乱说。”
画面一转，是徐青岩递上一份文件，“这是程家祖传的《傩医方针》，我趁她睡着时复印的。”
全场死寂。
厉晴晴手中的香槟杯摔碎在地。
“这不是真的！”她尖叫着去抢遥控器，“这是合成的！”
徐青岩比她还快，一把推开挡路的宾客冲向控制台。
我早有准备，横跨一步拦住他。
他眼神狰狞得像要杀人，“程黎，你找死！”
宴会厅大门突然被推开，数名警察快步走入。
“厉先生，徐先生，请配合调查商业间谍和故意伤害案。”
徐青岩的表情瞬间崩塌。
“小黎！”
千钧一发时，他突然跪着爬过来抱住我的腿，“我是被逼的！厉家拿我父母威胁我啊！”
我低头看他。
这个曾经让我魂牵梦萦的男人，此刻涕泪横流的样子比傩戏里的恶鬼面具还丑陋。
再后来，徐青岩的学术造假被扒，母校撤销其职称。
厉家药企因丑闻股价暴跌，我联手沈饶低价收购。
而我的傩舞视频被官媒点赞，工作室接到千万级投资，在谣言舆论平息后，第一次正式出席了发布会。
闪光灯如暴雨般亮起。
我站在发布会的红毯中央，身上不再是那套被泼满脏水的傩戏服，而是一袭改良式旗袍，衣襟上绣着暗纹傩面图腾。
“程女士，作为新晋国家级非遗传承人，您对傩戏文化的未来有什么规划？”
我看向提问的记者，微笑，“我们会建立首个傩戏数字博物馆，让世界看到，这不是迷信，而是传承千年的中华智慧。”
台下，沈饶靠在嘉宾席，冲我举了举香槟杯。
三个月前，是他带着警方突袭厉氏实验室，找到了他们用傩戏秘方研发致幻剂的铁证。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不用看也知道是谁。
徐青岩几乎每天都在给我发送短信。
我轻轻按熄屏幕，好想触碰到多么不堪的东西似的。
不久后，傩舞被选为国家文化输出项目。
官媒专访标题，《从“神婆”到文化大使，她让巫傩走向世界》。
厉氏集团大楼前，工人正在拆卸金字招牌。
“真讽刺，上个月这里还是市值百亿的药企。”
我仰头看着集团大楼，“他们的安神茶配方，其实偷的是我家傩医古籍里的镇魂汤，只是删掉了关键的解毒药材。”
“所以那些患者才会昏迷。”
沈饶冷笑，“现在好了，这栋楼归你了，想改成什么？”
我沉吟了一会儿，笑道：“傩戏文化产业园。”
他忽然凑近，“程馆长，需要投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