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岩沉默了几秒,“她父母救过我的命。”
“所以呢?”厉晴晴冷笑,“要不是看在这份上,你早该甩了她!装神弄鬼的,也不嫌丢人。”
我死死捂住嘴。
储物间里弥漫着刺鼻的消毒水味,混合着眼泪的咸涩,呛得我呼吸困难。
回到家,我再次跟徐青岩下达了分手通知。
可这次是徐青岩单方面消失。
我每天给他打去三四十通电话都石沉大海,仿佛在这个世界消失了一般。
接下来我为了自证清白到处奔波,求助无门。
每天都处在痛苦不堪的精神世界里,直到沈饶再度登门。
沈饶推过来一份检测报告,指尖在纸面上点了点,“安神茶里确实含有颠茄成分,远超安全剂量。”
窗外雨声淅沥,落地窗的玻璃映出我憔悴的倒影。
三个月前,我还是站在国风盛典上光芒四射的傩戏传承人。
现在却像个过街老鼠,连家乡都回不去。
“还有件事。”沈饶压低声音,“徐青岩搬进厉家别墅了,明天是他们订婚宴。”
他递来手机,屏幕上是一张请柬照片。
上面写着“厉晴晴小姐与徐青岩先生订婚典礼”,地点在厉氏集团旗下的五星级酒店。
我捏着咖啡杯的手指微微颤抖。
曾几何时,徐青岩跪在我家老宅的院子里,信誓旦旦的承诺。
“小黎,等我们结婚,一定要在五星级酒店举办中式婚礼!让你穿嫁衣跳傩舞给我看。”
而现在,他要穿着西装,挽着另一个女人的手,接受所有人的祝福。
“要去吗?”沈饶问。
我抬头,勾起一抹冷笑,“当然。”
厉家包下了整个酒店顶层。
我穿着最简单的傩戏服饰,在满场华服中格格不入。
“程黎?”徐青岩第一个发现我,脸色瞬间铁青,“你怎么进来的?”
我晃了晃手里的邀请函,“厉小姐亲自发的,忘了?”
其实是沈饶的请柬。
能看着徐青岩慌乱的表情,值了。
厉晴晴提着裙摆冲了过来,精致的妆容掩不住眼底的惊慌,“保安!把这个疯女人赶出去!”
“急什么?”
我笑着从包里掏出一叠文件,“厉小姐,听说你家新药下周上市?我带了点有趣的资料,想请各位媒体朋友看看。”
现场瞬间骚动。
几家受邀媒体的记者已经举起相机。
徐青岩一个箭步挡在厉晴晴面前,“程黎,你穿成这样闯进来,还散布谣言,是不是精神又出问题了?”
他故意提高音量,周围宾客纷纷侧目。
有人窃窃私语,“这就是徐总监那个神婆前女友?”
“精神问题?”我慢慢走近他,“徐青岩,你很清楚我为什么查厉氏的药。”
他瞳孔骤缩。
“各位!”我突然转身面对媒体,“厉氏药业的安神茶添加了过量颠茄成分,会导致幻觉昏迷甚至死亡!这是检测报告和受害者证词!”
全场哗然。
厉父脸色铁青的拍手,“荒谬!保安!把这个诽谤的疯子拖出去!”
两个彪形大汉一左一右架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