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棠窝在萧衍怀中,闻言下意识摇头,半晌后又点点头。
只见小姑娘思索片刻,低低开口:“棠棠找到亲爹了,系忠勇伯!他害死姐姐还想认回棠棠!严伯伯说棠棠不认爹就系不孝!还说棠棠没有受苦...”
说到这里,小姑娘嘴一瘪,又哇的一声哭出来。
她没受苦嘛?
师父经常下山,棠棠经常一个人在偌大的道观里。
两岁的冬天,不想啃硬邦邦的饼子,烧火热饼子烫的满手都是泡,为了不让师父担心,棠棠很痛却依旧笑眯眯告诉师父没事。
还有喝了生水肚肚痛,想喝温水却掉进水缸里差点淹死的事情,也依旧没跟师父说。
后来有了小大跟石头,她才慢慢有了玩伴,也不用担心再喝到会让肚肚痛的生水,不用担心冬天热饭时烫的满手都是泡。
她的日子严伯伯没经历过,怎么会知道不苦呢?
严伯伯说棠棠不孝都可以,就是不可以睁着眼睛个说谎话!
萧衍柔声哄着小闺女,眼神却冷的能将水凝结成冰。
严鸿毅!忠勇伯!
他们俩当真是好日子过多了,不知道死字如何写!
他捧在手心里的闺女,如何能叫他们这般糟践?
“棠棠乖~不哭了!爹爹觉得这天下没有比棠棠再孝顺的娃娃了!爹爹如今走不利索,棠棠还努力赚银子养爹爹是不是?”萧衍轻拍着怀中的小闺女,温声哄着。
棠棠趴在他怀中,只觉得特别安心。
她仰起头,豆大的泪珠挂在长长的睫毛之上:“那万一忠勇伯抢棠棠怎么办?”
萧衍只觉心脏骤然缩紧,双眸之中瞬间变得通红,周身散发出冷冽杀意:“他敢!”
光是想想他都受不了,伏小做低拐到手的小闺女,岂能让阿猫阿狗抢走?
明日一早他就进宫同皇兄母后告状,再给严鸿毅同忠勇伯府找点事情,让他们自顾不暇!
想到这里,萧衍眼眸微眯。
方才棠棠说忠勇伯害死姐姐?
棠棠的亲姐姐?
萧衍的唇边泛起一抹冷笑,大乾律法残害骨肉至亲当流放千里!
“青山!”萧衍声音阴冷:“给本王查忠勇伯府!越详细越好,查个底朝天!本王叫他们这辈子都张不开嘴!”
青山推门出去后,萧衍又喊来青林,大手轻拍着棠棠后背沉声吩咐:“去严府,本王请严鸿毅过来叙旧!”
严府
严鸿毅正顶着一对熊猫眼跪在祠堂中哭诉。
“爹啊!儿好冤枉啊!今日儿不过就劝了棠棠几句要认生父!那靖安侯便将儿打成这副模样!爹啊,您要为儿做主啊,您半夜去靖安侯府同他叙叙旧吧!”
他的哭声极大,吵的严老头没好气的从牌位中飘出来,对着他的屁股狠狠踢了一脚。
“哭哭哭!老子怎么就生了你个没出息又是非不分的熊儿子?小道长是谁?你可知晓她的身份?”严老头黑着一张脸飘到严鸿毅面前。
严鸿毅一愣,随即点点头哽咽道:“棠棠是睿王之女,还是郡主!更是忠勇伯不慎丢失三年的亲生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