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您...您怎能这般说呢?小道长好不容易找到生父,我也是为她开心啊!这...这不是两全其美的大喜事吗?”
严鸿毅一张脸涨的通红,看向靖安侯的目光满是不赞同。
他轻咳一声,将目光转向面色漆黑的忠勇伯,讪讪笑道:“伯爷,想必是小道长一时接受不了...您...啊!!”
话还没说完,便捂着另一只眼睛哀嚎一声,踉跄后退两步。
“老子让你胡诌!姓严的认清自己的身份,棠棠认不认爹跟你有什么关系?站着说话不腰疼的狗东西!”靖安侯气的双眼充血,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攥着。
大有严鸿毅再多言一句,便冲上去将他打个半死的架势。
严鸿毅再次被打,心里有些埋怨靖安侯的不识好歹。
再开口时,已然带上几分气急败坏:“忠勇伯是棠棠的生父,天底下哪有子女不认爹娘的道理?她不认就是大不孝!”
一旁的忠勇伯眼神微闪,说出的话语更是火上浇油:“罢了罢了!都是我伯府的错,棠棠不想认我也情有可原!
是爹不对,不该让府里有异心的贱婢将你偷出去...这些年让你受苦了...”
一番话说完,靖安侯还假模假样的有用袖子轻拭一滴眼泪都没有的眼睛。
严鸿毅实在是见不得他这般,当即出声安慰:“伯爷您可别这般说,据我所知棠棠并未受苦!况且这天底下没有不是的父母,您可千万不要太自责了...”
忠勇伯苦拍拍严鸿毅的肩膀,苦笑着摇摇头。
“一个装模作样,一个道貌岸然!蛇鼠一窝虚伪至极!凭借一块胎记就想认下棠棠?天底下有相同胎记的人多了去了,难不成都是你忠勇伯府丢失的孩子?”
靖安侯眼中尽是不屑,转头对着严鸿毅啐了一口,怒骂道:“想用孝道施压?你算哪根葱?
忠勇伯是你祖宗不成,轮得到你在这里狗叫?你孝,天下没子女的都由你养老送终吧!”
说完,他冷笑一声,再没有耐心看忠勇伯演戏,抱着棠棠迈步朝外走去。
可忠勇伯没发话,几个小厮堵在待客厅门前,丝毫没有让开的意思。
靖安侯胸腔中的怒火不断翻涌,双眼中浮现出渗人的寒光。
只见他一脚将面前的小厮踹出去两米远,怒吼道:“什么东西?也敢阻拦本侯?不想死的给本侯滚开!”
几个小厮眼中尽是惊恐,慌忙将路让开。
靖安侯暗骂一声晦气,抱着棠棠大步离开。
他可不想再跟这两个脑袋有毛病的人说话了,怕一会忍不住将这两个蠢货给掐死。
棠棠窝在靖安侯怀中,原本想反驳严鸿毅跟忠勇伯几句。
可侯爷实在是太能说啦,棠棠根本插不上话...
棠棠无奈的摇摇头,每次有侯爷在的地方,她的嘴就好像跑丢一样...
不过...方才他那一脚实在是太威风啦!
棠棠也要好好学功夫,嘴跑丢的时候,就像侯爷一样一脚将人踢飞!
靖安侯黑着脸脚下生风走的飞快,就在走出大门时,棠棠小声嘟囔了几句话,藏在袖中的手指头勾了勾,一缕寻常人见不到的身影悄然飘在棠棠身后,跟她一同飘出忠勇伯府。
棠棠侧头看向身旁的那道身影,大眼中闪过一抹心疼。
“没事的~你不要回来~”那道身影忽然对棠棠开口。
只是它脸上一有动作,眼眶里的眼珠子便滚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