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逢这时,忠勇伯的目光也看向棠棠。
见她满脸乖巧伏在靖安侯肩头,不由轻叹一声道:“侯爷又得一女?若我家二女还在,恐怕也这般大了...”
话虽是这般说,可忠勇伯心中冷嗤一声,丫头片子有什么用?瞧靖安侯那没出息的模样,来他伯府还将闺女一并抱来!
靖安侯还未开口,便听严鸿毅开口解释:“伯爷,这是我说的那位小道长,正巧小道长今日有空,我便自作主张的将小道长请来了...”
忠勇伯闻言一怔,有些不可置信的眨眨眼。
严大人没开玩笑吧?
这娃娃看起来也就三四岁的模样,别说画符了,能握住笔杆子就不错了!
而且,他看起来是傻的嘛?严鸿毅这厮是想伙同靖安侯还有这小奶娃来忽悠伯府的银子么?
心里这般想着,忠勇伯面色有些难看:“严大人,就算高人不愿登门也不必抱个小娃娃来糊弄吴某!”
严鸿毅神色一僵,心中生出几分怒气。
只见他黑着脸瞪回去,不悦道:“忠勇伯,人我请来了,信不信由你!”
一时间,厅中气氛极为压抑。
靖安侯端起茶盏轻啜一口,随即端起另一盏茶到吹了吹,递到棠棠嘴边。
却不料,棠棠鼓着腮帮子将头扭向一旁,轻声嘟囔:“坏人家的茶,棠棠才不要喝!”
不但坏,还看不起棠棠,娃娃全都不要来他家!
因着她声音极小,靖安侯并未听清,只将茶盏轻轻放下。
他大掌轻拍着怀中的小姑娘,声音沉沉:“既然忠勇伯不信,那本侯便告辞了!”
小姑娘有些不开心,一会回去时买几串糖葫芦哄一哄。
还好今日出门带银子了,不然他定要同忠勇伯好好掰扯掰扯。
瞧瞧严鸿毅干的这叫什么事儿?
嘴上说的好听,来了还要遭人质疑,哼!别说棠棠生气,他心里都不舒服!
靖安侯这般说着,不由站起身将怀中小姑娘往上抱了抱。
不知好歹的东西,外头有的是人哭着喊着只为能买到一张棠棠亲手画的护身符。
棠棠也不想多言,只将脑袋靠在靖安侯肩头,小手轻轻环住他的脖颈。
忠勇伯也站起身,脸上扯出一抹假笑:“府中之事不敢劳侯爷挂心,侯爷严大人您两位慢走!”
话音刚落,他的瞳孔猛然紧缩。
忠勇伯似是看到什么令人惊骇的东西一般,踉跄一步狼狈扶住身旁的桌子。
随即,他大步冲向靖安侯,眼眸猩红用力将棠棠小手抓住。
靖安侯一时没有防备,待听到棠棠的痛呼声时,周身气势一下变得冷冽。
他瞪着一双虎目,眸色沉沉望向忠勇伯:“放手!你想做什么?”
说话间,靖安侯的大手抓住忠勇伯的手腕用力掐住,力道之大竟听见骨头断裂的细微响声。
“啊!”忠勇伯痛呼一声,面色狰狞的松开手。
他强忍着手腕上传来的剧痛,伸出另一只手颤抖指向棠棠,语气中满是质问:“她是从哪里来?手上为何会有莲花胎记?她几岁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