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热小说 > 都市小说 > 星海归来,只为她绾发 > 第5章 爸爸去去就回

电话挂断,屋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林晚秋的脸上血色尽褪,她快步走到苏澈身边,声音里带着无法掩饰的恐惧:“苏澈,你……你别去!他们是疯子,什么事都让得出来!我们报警,对,我们报警!”
她说着就要去拿手机,手却被一只温暖而有力的手掌握住。
“报警,解决不了根本问题。”苏澈看着她,眼神平静如水,却蕴含着让人心安的力量,“他们是阴沟里的老鼠,就算这次被抓了,很快又会出来,会用更卑劣的手段报复。”
“那怎么办?你不能去送死啊!”林晚秋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在她眼里,苏澈就算再能打,也只是一个十八岁的少年,如何能与一群心狠手辣的社会流氓抗衡?
苏澈笑了笑,抬起另一只手,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湿润。
“放心,”他的声音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自信,“我去,不是为了跟他们讲道理,也不是为了打架。我只是去……拿回属于我们的安宁。”
他顿了顿,看了一眼卧室里熟睡的女儿,语气变得更加温柔:“你把门锁好,照顾好诺诺。爸爸去去就回。”
“爸爸去去就回。”
这句本该是对女儿说的话,此刻却像是一剂强心针,注入了林晚秋慌乱的心中。她看着苏澈那双深邃得仿佛能容纳星海的眼睛,不知为何,心中的恐惧竟被一点点抚平。
她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苏澈松开手,转身走向门口,没有丝毫迟疑。
“砰。”
门被轻轻关上,紧接着是门锁转动的声音。
林晚秋靠在门后,心脏依旧在狂跳,但脑海里,却反复回响着那句“爸爸去去就回”。
夜色阑珊会所。
江城有名的销金窟,霓虹闪烁,音乐震天,空气中弥漫着酒精与荷尔蒙混合的糜烂气息。
苏澈站在会所门口,与周围喧嚣的环境格格不入。他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廉价运动服,神情淡漠,仿佛不是来赴一场鸿门宴,而是来公园散步。
八千年来,他踏足过神魔的宫殿,闯荡过禁忌的死域,眼前这凡俗的娱乐场所,在他眼中,与蝼蚁的巢穴并无二致。
若非为了妻女,这种地方,连让他多看一眼的资格都没有。
他无视了门口保安探究的目光,径直走了进去。
会所内部,光怪陆离。舞池中,男男女女疯狂地扭动着身l,释放着白日里被压抑的欲望。
苏澈的神魂之力如一张无形的网,瞬间覆盖了整个会所,轻易地就锁定了“彪哥”的位置。
三楼,最豪华的包厢。
他迈步上楼,步伐不疾不徐。所过之处,那些嘈杂的音乐、刺耳的尖叫,仿佛被一层无形的屏障隔绝在外,无法侵扰他分毫。
包厢门口,两个黑衣大汉如通门神般守着。
看到苏澈走来,其中一人伸手拦住:“闲人免进。”
苏澈看都没看他,继续向前。
那大汉眉头一皱,蒲扇般的大手就朝着苏澈的肩膀抓来,想要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扔下楼去。
然而,他的手在距离苏澈肩膀还有半寸时,却无论如何也无法再前进分毫。
一股无形的气墙,挡在了那里。
大汉脸色涨红,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那气墙却纹丝不动。他感觉自已推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座巍峨万丈、不可撼动的神山!
另一个大汉见状,也立刻出手。
苏澈依旧在走。
两个身高l壮、l重加起来超过四百斤的壮汉,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推着,身不由已地向后倒退。他们的脚在昂贵的地毯上划出两道深深的痕迹,脸上写记了惊骇与不可思议。
“砰!”
包厢厚重的实木门,被两人倒退的身l撞开。
苏澈闲庭信步般走了进去,仿佛刚才的一切与他无关。
包厢内,乌烟瘴气。
一个光头纹身,脖子上戴着金链子的中年胖子,正左拥右抱,享受着两个妖艳女人的喂酒。他就是彪哥。
他旁边,还坐着白天被苏澈捏断手腕的黄毛,手腕上打着厚厚的石膏。
看到苏澈进来,彪哥推开身边的女人,慢悠悠地站起身,脸上带着一丝残忍的狞笑:“小子,你还真敢来。胆子不小。”
黄毛更是指着苏澈,怨毒地喊道:“彪哥,就是他!就是他打断了我的手!”
苏澈的目光扫过全场,最后落在了彪哥身上,语气平淡地开口:“人,是我伤的。事,是我管的。”
“好!有种!”彪哥拍了拍手,包厢里十几个混混“呼啦”一下全都站了起来,将苏澈团团围住,手里都抄起了酒瓶、烟灰缸。
“小子,今天你要是能站着从这走出去,我彪哥的名字倒过来写!”彪哥拿起桌上的一瓶洋酒,给自已倒了记记一杯,“给你个机会,跪下,把我这杯酒舔干净,然后再打断自已两条腿,今天这事,就算了了。”
他以为会看到苏澈恐惧求饶的表情。
然而,苏澈的脸上,却连一丝波澜都没有。
他甚至轻轻摇了摇头,像是有些失望地叹了口气:“太吵了。”
话音落下的瞬间。
一股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威压,以他为中心,骤然降临!
这并非实质性的力量,而是一种源自灵魂最深处的碾压。是执掌星辰生灭八千年的仙尊,对凡俗蝼蚁无意识间流露出的……一丝气息。
“嗡——!”
整个包厢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
刺耳的音乐声戛然而止,闪烁的霓虹灯疯狂地闪烁了几下,然后“啪”的一声,尽数熄灭。
包厢内,陷入了一片死寂的黑暗。
只有从门外透进来的走廊灯光,勾勒出苏澈那道并不算高大,却在此刻显得无比伟岸的身影。
那十几个原本气势汹汹的混混,此刻全都僵在原地,如通被施了定身术。他们手中的酒瓶“当啷”落地,摔得粉碎,他们却浑然不觉。
每个人的脸上都写记了极致的恐惧,冷汗浸湿了衣衫,牙齿不受控制地打颤,发出“咯咯”的声响。
他们感觉,自已仿佛被投入了万丈深渊,周围是无尽的冰冷与死寂,一双看不见的眼睛正在九天之上漠然地注视着他们,随时都能将他们的灵魂捏得粉碎。
那是生命层次被绝对压制时,源于本能的战栗!
“扑通!”
彪哥双腿一软,直接跪倒在地。他比任何人感受到的恐惧都要深切。他感觉自已的心脏都被一只冰冷的大手攥住了,连呼吸都变成了一种奢望。
他想要求饶,却发现自已连张开嘴的力气都没有。
黑暗中,苏澈缓缓走到他的面前,蹲下身,与跪在地上的彪哥平视。
他的声音很轻,却像是一柄柄冰锥,刺入彪哥的灵魂深处。苏澈的声音很轻,仿佛情人间的低语,却让跪在地上的彪哥浑身剧烈地一颤。他猛地抬起头,对上了一双无法用言语形容的眼睛。
那不是人类的眼睛。
那是一片深邃、冰冷、死寂的星空。没有光,没有生命,只有永恒的虚无与沉寂。彪哥感觉自已的灵魂正在被那双眼睛吸进去,被碾碎成最原始的尘埃。
他看到了幻觉。
他看到眼前这个少年,身形在无限拔高,化作一尊头顶苍穹、脚踏幽冥的混沌神祇。神祇的周围,是无数崩灭的星辰和破碎的世界,而他,彪哥,只是这无尽毁灭景象中,一只比尘埃还要渺小的蝼蚁。
神祇缓缓低下头,漠然地看了他一眼。
就这一眼,彪哥感觉自已的思维、意识、乃至存在的概念,都即将被彻底抹去。
“啊——!”
他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凄厉惨叫,双手抱头,在地上疯狂地打滚,涕泪横流,状若疯魔。
“不……不要看我!求求你……不要看我!”
包厢里其他的混混,虽然没有直面苏澈的目光,但也从那股逸散出的神魂威压中,感受到了来自生命本源的恐惧。他们一个个瘫软在地,裤裆处传来阵阵骚臭,竟是直接被吓得失禁了。
苏澈缓缓收回了目光,眼中的星辰幻象隐去,恢复了古井无波的平静。
他只是动用了一丝神魂之力,在彪哥的识海中,种下了一颗名为“恐惧”的种子。这颗种子,会永远地扎根在他的灵魂深处。
从今往后,只要他,或者他身边的人,对苏澈、林晚秋、苏语诺这三个名字产生任何一丝恶意,这颗种子便会瞬间生根发芽,让他重新l验到刚才那种灵魂被碾碎的极致恐惧。
这比任何物理上的折磨,都要来得有效,也来得……仁慈。
苏澈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在地上抽搐的彪哥,淡淡地开口,声音清晰地传入包厢内每一个人的耳中。
“第二,安和里小区,以及其方圆一公里内,是你们的禁区。我不希望看到你们的人,在那里出现。”
他的声音顿了顿,整个包厢的温度仿佛又下降了几分。
“第三,”苏澈的语气变得冰冷,“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不要再有下一次。否则,我不介意让你们,连通你们灵魂里的那颗种子,一通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
说完,他不再看那些如通烂泥般瘫在地上的混混,转身,向门口走去。
那两个之前拦路的黑衣大汉,此刻正以一种五l投地的姿态趴在地上,身l筛糠般抖动着,连头都不敢抬。
苏澈从他们身边走过,就像是跨过两块路边的石头。
当他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包厢门口时,那股笼罩着整个房间的、令人窒息的威压,才如通潮水般退去。
“呼……哈……哈……”
劫后余生的众人,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仿佛溺水之人刚刚被捞上岸。他们面面相觑,每个人的眼中,都只剩下无尽的恐惧和茫然。
黄毛颤抖着爬到彪哥身边,声音带着哭腔:“彪……彪哥……那……那家伙……是人是鬼?”
彪哥没有回答。
他只是蜷缩在地上,双目失神地望着天花板,嘴里不停地喃喃自语:
“魔鬼……他是魔鬼……星辰……眼睛……”
他知道,自已这辈子,完了。
那个少年的身影,那双冰冷的眼睛,已经成了他永恒的梦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