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一柔的家人面对许一柔的时候敢胡搅蛮缠,但换成是童立群的威胁,却立刻蔫了。
也幸亏是童立群的强势介入,才解了许一柔的窘境。
听到顾母和顾父的话,武永安皱了皱眉,开口问道:“许一柔的父母都这样了,那她直接不理会就是了!以后再来电话,不接就是了!反正她现在是八棵树村的知青,户籍也都脱离父母了,以后不往来不就好了!”
顾父摇了摇头:“永安,你想的太简单了,这农村里的情况,可是和城镇里面不一样,她一个单身女孩子,在这农村里无依无靠的,就像是一只小羊掉进了狼群里一样,想要安安心心地过自己的日子,几乎是不可能的!”
武永安想到当初许一柔说的话,以及她那仿佛看破了事实,波澜尽敛的眼神,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
顾母也叹了一声,开口说道:“一柔就算再怎么强,她也毕竟只是一个女孩子,她又不像是燕绯,从小跟着她爸学了武功的,以一柔的身手,哪怕是拼了性命不要,也不可能是一个男人的对手。就像是上次”
“上次?”武永安皱了皱眉,想起了第一次见到许一柔的时候,就是她把杨俊清给带进派出所的时候。
那时候,他就觉得,这个女同志还是挺聪明的,在知道杨俊清不怀好意后,就直接把人带到了派出所,这样才能毫发无伤地保护了自己。
那之后,难不成,还有人打她的主意?
“是啊!上次,就是知青点里那些人”
既然话说到这里了,顾母也没有再遮着掩着,把上次夏怡和童耀祖勾结,想要害许一柔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这些人,真是太嚣张了,他们都把法律视作无物吗?”武永安满心愤慨,军人出身,现在更是人民公安的他,对这种践踏法律的事情,最为深恶痛绝。
这样欺负一个无依无靠的女同志,这些人的良心就不会痛吗?
“永安,你还是太不了解农村了,农村里很多人有自己的一套行事准则,法律,对于他们来说,太过遥远了,尤其是像八棵树村这种偏远的地方,很多事情,只要不闹出人命,往往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甚至可以说,在很多农村里,一个小小的村干部,就能够只手遮天,为所欲为。更何况,许一柔还是一个外来的知青,在这里无亲无故的,有人想要欺负她,根本不需要有任何顾虑”
顾父的声音很平静,对于这些事情,他又何尝不是深恶痛绝呢?
只是,很多时候,人都要面对现实,这种事情不是他,或者武永安一个人就能够改变,需要用一定的时间,来循序渐进的改变。
现在,他们只能在保护好自己的同时,尽自己的能力,来保护好身边的人。
“有人想要欺负她,根本不需要有任何顾虑”
听到这句话,武永安心头猛然一窒,仿佛有无数根针,在密密绵绵地扎着他的心脏。
所以,在许一柔漂亮坚忍,平静如水的面容之下,竟是藏着这么多的苦楚无奈吗?
难怪,她会有那样的眼神,以及说出不想嫁人的话。
顾母将武永安愤慨的神情看入眼中,心头一动,开口说道:“永安,我和你顾叔走了,只怕一柔在八棵树村的处境就会更难了,你如果方便的话,能不能多到八棵树村里走走,尽量护一护一柔,她其实是一个挺好的女同志,她真的太难了”
就像是顾父和顾母所说的,许一柔家里人和她反目的事情传开了,她的处境,在八棵树村,也更加艰难了。
甚至不少的光棍,每次在遇上许一柔的时候,都用那种侵略的目光看着她。
甚至暗搓搓地想着,什么时候用一点办法,把这个花一样的女知青,占为己有当媳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