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癌确诊后,我对暗恋八年的沈博淮表白了。
刚被白月光甩的他单膝跪地：卿卿,嫁我,我以后对你好。
婚后我拖着病体照顾他,疼到不行也给他熬养胃粥。
可白月光挺着孕肚找上门那天,我发病呕吐不止,他以为我怀孕了,后面让我做人流。
还挪用我救命钱让我离婚,转头就陪白月光产检。
离婚后,我出国治病,再归已是医学界特邀嘉宾,身边站着顶尖脑科专家。
而沈博淮正和四个男人抢做亲子鉴定,结果没一个是孩子爹。
他拦我喊复婚,我笑了：沈先生,我有老公了。
01
医生把诊断书推过来时,我手都在抖。
脑癌,中期。他推了推眼镜,位置太险,在脑干边上,手术风险很大,一旦失败就是致命性的。
我嗯了一声,没掉眼泪。
这辈子不算亏,爸妈有钱,把我宠得没边,要星星绝对不会给月亮。
唯独就一件事遗憾。
我爱了沈博淮八年,没结果。
正想着,他微信弹过来：分了,出来喝酒。
酒吧里他喝得猛,衬衫都扯开了,红着眼问我：卿卿,我是不是特没用阮小溪不要我了。
我陪他喝到后半夜,他把我按在酒店床上,喘着气贴我颈窝,最后却只是翻个身,背对着我睡了。
第二天太阳照脸上,他以为我们昨晚发生了不可描述的事情。
我心一横,准备趁虚而入,咬牙凑他耳边。
沈博淮,我喜欢你八年了,你愿意娶我吗
他僵了下,闷闷道：我想想吧,给我点时间。
我本以为没戏。
一周后,他单膝跪地,举着个金包银的戒指,眼眶通红：卿卿,嫁我,我以后对你好。
我把戒指戴上,八年隐忍的情绪在这一瞬间被满足。
婚后我头疼得厉害时,看他捂着胃皱眉,还是撑着疼给他熬养胃粥。
家里卫生我做,三餐我管,衣服我洗,他只负责回家。
我们去迪士尼坐旋转木马,去青海湖拍照,去三亚看海,去贵州看猴,去大草原骑马……
每天晚上,我都缠着他抱着我睡,哄着他对我说卿卿我爱你。
他什么都依我,唯独不肯碰我,喝醉了躺在床上也规矩得很。
直到阮小溪找上门,手捂着肚子扬起嘴角：博淮,我有了。
我当时正在切苹果,突然发病。
屋内天旋地转,我扶着冰箱干呕,却什么也吐不出来。
沈博淮冲进来,看我这模样,又瞥了眼阮小溪的肚子,脸一下沉了。
李卿你装什么你怀孕了就老实点,溪溪怀孕都没吐。
他扶着阮小溪就走,头也不回：溪溪,咱去医院检查。
门关上的瞬间,我顺着墙滑下去,头和心一起疼,眼前发黑。
他不是不会疼人,只是疼的不是我。
想来也对,他要是对我有感情,早在八年前我们就在一起了。
02
去医院拿报告,走廊里撞见沈博淮扶着阮小溪。
他去取单,阮小溪挺着肚子过来,阴阳怪气：你也怀了吧可博淮宁愿陪我,也不搭理你。
我捏着兜里的脑癌报告,没力气争。
她认为我怀孕就怀孕吧,随他怎么想。
沈博淮回来,见我俩站着,立马把阮小溪护在身后,冲我吼,很警惕：苏卿你想干嘛
……
不想干嘛。
少装！
他眼睛瞪得吓人,见我眼里含泪,又缓和情绪。
李卿,溪溪肚子大,有什么事你冲我来。
头突然像被重锤砸了下,天旋地转。
我看见他皱着眉,拉着阮小溪就走,没伸手扶我。
但倒下的瞬间,隐隐约约还是察觉有人接住了我。
醒来时在病房,手上扎着针。
一双大长腿走进来,我一看,是秦毅仲。
大学里那个总穿旧T恤的穷同学。
如今身上却穿着知名设计师Conicoer设计的衣服。
我俩以前在大学见过一面。
醒了
他开口还是那么温柔。
嗯嗯,你什么时候回国的
前两天。
他把小桌板支好,放下饭盒,一股牛肉香飘出来。
打开是烤牛肉拌饭,我以前最爱吃的。
路过看见你晕倒了。他说,怎么了
我自嘲：我老公陪初恋产检,把我扔下了。
他叹口气,刚要说话,病房门被踹开。
沈博淮冲进来,扬手就要打秦毅仲。
你是谁谁让你碰我老婆的！
秦毅仲一把抓住他手腕,沈博淮疼得脸都白了。
自己老婆不管,去伺候别人,还有脸发疯
你勾搭有夫之妇就光彩沈博淮嘴硬。
秦毅仲看我一眼,神情恍惚,松了手便走了。
沈博淮走过来,声音强硬：李卿,你别忘了,你现在还是我老婆。
我突觉没胃口,将饭盒合上：沈博淮,你太奇怪了,在阮小溪那里,你有把我当老婆吗
他开了饭盒接过去,抬手摸了摸我的头,直接转移话题笑了：吃醋了
变脸变得真快。
莫名其妙。
我别过头,正在气头上。
他端起我吃了一半的饭就吃。
这方面,他确实不嫌我。
想着结婚这半年,我心刚软,就听他说：卿卿,我是爱你的。但溪溪怀六个月了,打胎伤身……我知道你也怀了,以后……
你怎么知道我怀了我打断他。
你吐得厉害,俩月没来月经,总睡觉,不是怀孕是什么他说得特肯定。
我笑了。
我月经不调是因为脑癌,呕吐和嗜睡,也都是因为脑癌。
你要不要看看我病历
我掏出单子,刚要递过去,他手机突然响了,特别刺耳。
03
电话那头,阮小溪哭得撕心裂肺。
博淮,有个男人闯进来了,他要强行和我发生关系。
我鼓起勇气对电话里的阮小溪说：那你打110,打给我老公做什么
阮小溪低声呜咽：他已经被保安赶走了,但是我害怕他还会回来报复我…
沈博淮脸瞬间白了,握着我的手：卿卿,溪溪是孕妇,孕妇是不能做那些事的,她一个人在家太危险了。你等我,我去看一眼就回来。
我看着他的背影,头像是被无数根针同时扎进去,疼得喘不上气。
我无力说话,默许了他的行为。
病房门砰地关上,我的手机响了,是我妈。
卿卿,签证护照你爸都弄好了,国外的医生也约妥了,下个月咱就飞过去治病。
眼泪一下子涌出来,我咬着唇嗯了两声：谢谢爸爸妈妈。
对了,我妈顿了顿,你老公的银行流水还没发我,不是说他也跟咱一起去吗我们好给他也准备手续。
以前是想过的,想让他陪着我,哪怕只有一点点温情。
可现在……
我深吸一口气,声音冷得像冰：不用了妈,他不去。
我和他,是该离婚了。
04
离出国只剩一个多月,沈博淮已经一周没沾家了。
人家都说,后来者居上,是因为后来者敢争敢抢。
我握着手机,指尖冰凉,拨通他的号码。
你再不回家,我现在就从二十一楼跳下去。
他那边沉默了几秒,声音透着不耐烦：李卿你别闹行不行溪溪一个人在家不安全,她无父无母,就靠我了。你有爸妈疼,有爷奶宠,有朋友陪,能不能懂事点
我笑了,笑声发飘：遗书我写好了。跳下去之前,我会发给我爸妈。上面写着你出轨,跟别人有了孩子。
电话那头传来急促的呼吸声,过了半晌,他咬着牙说：……我马上回去。
挂了电话,我望着窗外,眼底一片空茫。
威逼利诱得来的回家,也算回家吧。
但强扭的瓜真的很苦涩。
05
微信提示音连响五下,阮小溪的好友申请像甩不掉的苍蝇。
同意下,谢谢。
你以为以死相逼,他会好好对你
是我让他回去的,回去跟你离婚。
当初他娶你,也是我点的头。
只要我不想你留孩子,他一定会让你打掉。
我指尖划过屏幕,拉黑键按得干脆。
门锁转动,沈博淮进来就抱住我,下巴抵着发顶：卿卿,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过分这些天我想了很多。
卿卿,对不起。
一桌子菜冒着热气,我扯下围裙：吃饭。
散伙饭。
碗筷碰撞声里,他忽然开口：卿卿,把孩子打了吧,我现在还养不起两个。等再多存点钱,以后我们再要。和你结婚,我留一个孩子给她,也算是对她的一种安慰吧。
我夹菜的手顿了顿,抬眼笑得平静,骗他说：查过了,孩子生化妊娠,没了。
他眼神闪烁,没再追问。
这半年的婚姻,我们连同房都没有过。
哪来的孩子。
每次他喝醉酒回家,都是我帮他脱下衣服擦身子洗脚才给他盖好被子,抱他睡觉的。
他恐怕是以为自己酒后和我同房过了。
碗碟收进水槽,今天他主动洗碗,我在一旁清碗。
我轻声说：今晚陪我喝酒吧。
脑癌本不该喝酒的,可我想听听他醉后的真话。
酒瓶见了底,他通红着眼圈抱我：卿卿,我爱你,很爱很爱,可溪溪怀了我的孩子,我得负责。
沈博淮,别提她,亲亲我,好吗我仰头,酒气混着苦涩漫上来。
他喉结滚了滚,却只收紧手臂：我们先离婚吧,等溪溪坐完月子,我们再复婚。
眼泪砸在手背,我笑出声：好。
我从抽屉里翻出离婚协议,他签得利落。
窗外惊雷炸响,屋里瞬间黑透。
停电了。
卿卿,谢谢你的理解,今晚我陪你,哪也不去。他摸索着把我抱到床上。
话音未落,手机在黑暗里震动,阮小溪的声音尖锐刺耳：博淮,停电了,我怕……
他看我的方向顿了两秒,挂了电话。
唇忽然覆上来,凉的。
而我,是僵硬呆滞的。
结婚半年,他第一次亲我。
我心湖竟没起半点波澜。
等我回来。他摸我的额头,溪溪生了我们就复婚,我更想跟你过,跟你在一起的时光更稳定更幸福。
我扯住他衣角,声音哑得像砂纸磨过：既然如此,那为什么要走况且她的孩子,真是你的吗
溪溪跟了我五年。他掰开我的手,给我点时间走出来,这些天我想了很多,只有我走出来了,才能全心全意爱你。
阮小溪面前,他叫我李卿,语气冷硬；在我面前,才叫卿卿,裹着廉价的温柔。
手松开,我听见自己说：沈博淮,你走吧。
我不要他了,这辈子都不要了。
门关上的瞬间,窗外暴雨倾盆,我捂住剧痛的头,笑出了眼泪。
06
领完离婚证,刚走出民政局,阮小溪就挺着肚子堵上来。
李卿,看见了吧
她扬着手机,屏幕上全是母婴用品订单。
婴儿车、奶瓶、摇奶器、婴儿服等等都是沈博淮买的,他本来就很听我的话,他听你的话吗不听吧
我扫了眼订单金额,心猛地沉下去。
亲密付里少的那些钱,全在这儿了。
那是我准备出国治病的钱。
懒得跟她吵,明天就要出国了,怕她今天讹我。
我掏出手机,找到亲密付,直接点了解除。
走到拐角处,我手腕被人攥住。
沈博淮不知从哪冒出来,语气柔和：卿卿,我们说好的,会复婚的对不对
我甩开他的手,记得把你给阮小溪买东西的钱全部打在我的账户上。
这时,我爸的车吱呀一声停在路边,车窗降下,眼神冷得像冰。
沈博淮的手僵在半空,没再追。
我拉开车门坐进去,车子启动的瞬间,从后视镜里瞥见他还站在原地,像个被遗弃的傻子。
但我没回头,终于等到把爱意消耗殆尽的这一天了,有种解脱的感觉。
07
三个月后,我走出医院大门,阳光落在身上暖融融的。
脑癌手术很成功,秦毅仲站在我身边,白大褂换成了便装。
他递来一份离职报告复印件,笑眼弯弯：回国深造,顺便……结婚。
我们回国领了证,他进了市三甲医院。
晚上去接他下班,他突然攥住我的手：带你看热闹。
产科病房外闹哄哄的,四个男人堵在门口,脸红脖子粗地吵,差点动起手。
护士们低声八卦：这女的一个月内和这五个男的睡了,堪称时间管理大师。
病房里,沈博淮正把亲子鉴定砸在阮小溪脸上,声音发狠：我为了你跟卿卿离了婚,你敢骗我
阮小溪挺着刚生产完的肚子去拉他,哭哭啼啼：博淮,你爱我就该爱屋及乌啊……
婴儿哭声刺耳,沈博淮猛地甩开她：你让我觉得恶心！
你答应过照顾我坐月子的,我什么都没有了,博淮。阮小溪不死心。
阮小溪,我永远也不会原谅你。
他说完这句话,猛地转头,视线撞进我眼里。
随即像疯了一样冲过来,一把攥住我手腕。
卿卿,你回来了,我们明天就复婚好吗这三个月你去哪了我找你找疯了。
秦毅仲上前一步,稳稳拨开他的手,声音冷冽：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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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博淮瞪着他,又看向我,眼里全是不敢置信。
他是谁你爱了我八年零一百七十三天,记得我所有喜好,为我怀孩子,你还答应过我要复婚。
我挽紧秦毅仲的胳膊,扯了扯嘴角：沈先生,我什么时候答应你复婚了,我目前已经结婚了。你不是想对阮小溪负责吗我成全你。
拉着秦毅仲转身时,身后传来沈博淮撞在墙上的闷响。
他望着我们的背影愣神。
08
回到家门刚合上,秦毅仲就把我按在玄关处。
吻来得又急又狠,带着灼人的温度。
浑身像过电,我软得站不住。
这感觉,沈博淮从未给过我。
还惦记他他咬着我唇问。
没有。我喘着气摇头。
他吻得更凶：撒谎,你看他那眼神根本不对劲。
唇瓣碾磨间,我哼着说：我只是可怜从前的自己。
他突然抱起我,声音发沉：你还为他怀过孩子
心一缩,我勾他脖子笑：怎么怀过你就要和我离婚
他秒回,没有任何思考的开口：不离,不是你的错,是他人品不行,上次在医院我是看在你面子上才不和他打架。
话毕咬我耳垂,你都得癌症了,他都不知道,有了孩子岂不是更遭罪。但我就是不爽,从今天开始,你只能是我的。
知道吗
我指尖戳他下巴。
有没有人告诉你,你吃醋时特别有魅力。
他摘了眼镜,拽我进浴室,开水声哗啦响：还有更有魅力的。
热水淋下来,我下意识绷紧。
没多久,腿根一热。
但不是水。
秦毅仲脸都吓白了,慌里慌张裹上浴巾抱我回沙发,亲我时声音带着点抖：怎么不早说弄疼你了
我不想扫你兴。
傻样。他捏我脸,下次不许这样。
我笑出声：秦毅仲,没下次了,你知道的,这事有且只有一次。
他给我吹完头发,吻我额头,给我盖好毯子：你好好休息,我去做饭。
灯光暖黄,我望着他背影,从未如此安心。
这才是结婚该有的样子。
09
秦毅仲值夜班,我妈打电话叫我回家。
刚到家,我就见沈家母子坐在客厅。
饭桌上,沈母放下筷子,笑得热络：今天来,是正式来提亲的。
我妈看我一眼：这得看卿卿意思。
沈母立刻接话：以前是博淮不对,他知道错了。彩礼九十九万,五金二十万,市区那套两百万的房子也过户给你女儿。
我忽然笑了。
原来他家不是没钱。
想当初,他求婚送的还是金包银的戒指。
话说明白吧。
我抬眼看向沈博淮。
我和你,不可能复婚。
沈博淮眼眶通红,以前穿着合身的西装现在都有些空了。
他起身,走到我面前,跪下,拉着我的手,忍着泪求我。
卿卿,我错了。你回来好不好那三个月见不到你,我想你都快要想疯了。
我妈急得摆手：博淮快起来,这是做什么没必要这样。
他死死攥着我手腕：复婚吧卿卿,没有你我会死的！
沈博淮。
我抽回手,声音冷得像冰。
你签离婚协议那晚,停电后转身去找阮小溪,我就对你死心了,目前我已结婚。
不可能,你一定是骗我的,对不对他声音哑得不行。
我从包里掏出红本本,递在他面前。
你听好了,沈博淮,我和秦毅仲结婚了,你以后不要来打扰我,好吗秦毅仲看到会伤心的。过去的事就过去了,沈博淮,我不怪你。
他抖着手接过,眼泪啪嗒一滴又一滴的砸在结婚证的照片上。
闺蜜秦唯仙正好进门,一把抢过结婚证,掏出纸巾赶紧擦掉,我们卿卿的东西金贵着呢,你哭归哭,可别把照片弄花了。
沈博淮瘫坐在地,眼神空洞不已。
秦唯仙牵着的小比熊冲着沈博淮大叫,声音听着好像翘你挖,翘你挖……
我拿起包：妈,我先走了,秦毅仲下班见不着我会担心的。
秦唯仙抱起小比熊跟上来：宝,等等我,我跟你一起走。
10
浴室水声渐停,吹干头发的秦毅仲钻进被窝。
他胳膊一捞,我瞬间被箍进怀里。
沐浴露混着微凉水汽的味道扑过来,我眼皮一抬,彻底醒了。
沈博淮昨晚和我求婚了。我摸着他的手,迫切的想知道他的反应。
知道。他下巴蹭我发顶,语气平淡得像在说天气。
我转过身,脸埋进他胸口,能听见他沉稳的心跳：这么淡定
秦毅仲低笑,胸腔震得我心酥麻：当时我在做手术,总不能跟小说里描述的一样丢下病人,对病人说‘等下,我老婆要被抢了,等我抢回来再给你做手术’。
我被逗笑,伸手揪他耳朵：秦毅仲,少打趣我。
他突然收紧手臂,把我圈得喘不过气,声音沉下来：卿卿,我永远爱你。
等你去世那天再说,我就信。我故意抬杠。
他温柔应着：好。
被子被他往上拉了拉,下一秒,他低头吻下来。
手钻进我睡衣里,带着滚烫的温度游走……
11
入秋渐转凉,秦毅仲值完夜班居然在偷偷织毛衣。
生日那天他把毛衣递过来。
我一看,针脚歪歪扭扭,丑得不像话。
我穿上身,他还夸我：好看极了,不愧是我。
笑死,秋天穿着都漏风。我扯着袖口笑。
他推了推眼镜：礼轻情意重。
我走过去抱住他,脸贴在他背上：嗯,李卿秦毅仲。
12
拍婚纱照那天,我选的全是Conicoer设计款。
秦毅仲盯着我婚纱：喜欢她
嗯,你也喜欢
他摇头：不喜欢。
那你衣柜里有不少她设计的衬衫。
他无奈：是她逼着我穿的。
我眼睛猛地睁大：你们认识她是我偶像,但从不露脸。
秦毅仲捏我脸颊,眼底带笑：拍完照,介绍给你认识。
我扑进他怀里,婚纱裙摆渐散开。
阳光从窗户照进来,他的影子落在我脚边,很长很长。
13
婚纱照刚拍完,秦毅仲就拽着我去了约定的餐厅。
我挽着他胳膊刚进门,一眼就瞥见了靠窗的秦唯仙。
好巧啊,宝,在这儿碰到你。
她朝我挥挥手,随即看向秦毅仲。
哥,你们这么快就拍完了
哥我僵在原地,脑子有点转不过来。
秦毅仲拉着我坐下,语气平淡：亲兄妹。
我彻底懵了。
上大学时,秦毅仲比我们大两届,天天穿洗得发白的旧衣服。
秦唯仙却是出了名的富家千金,一身高定不重样。
这俩人怎么会是兄妹
我转头瞪他：好啊秦毅仲,合着你在学校装穷
秦唯仙赶紧摆手：不是啦。我爸妈说男孩要穷养,女孩要富养。我哥十八岁后就没碰过家里的钱,全靠自己挣,偶尔手头紧还偷偷找我借。后来他出国,爸妈才又给回零花钱啦。
我默默点头,难怪他买得起Conicoer的衣服,这么说就通了。
秦唯仙忽然低头笑了,抬眼看向我：宝,那些其实是我不火的时候,逼着他买的。
我一愣,瞳孔微缩：你的意思是……你就是Conicoer
她坦然点头,眼里闪着狡黠：没想到吧
我还没从震惊里回过神,腰忽然被一只大手掌捞住。
秦毅仲凑近,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委屈：你刚刚叫她什么宝你可没这么叫过我。
秦唯仙翻了个白眼,啧了两声：受不了你们,腻歪死了。
14
秦毅仲的脑科专题演讲,主办把我塞成特邀嘉宾。
他站在台上,白衬衫一丝不苟,讲起专业内容时眼神锐利。
结束前,他忽然抬眼看向我,嘴角勾笑,在镜头前公布了我们的办婚礼的日期。
台下掌声混着起哄声,炸了。
婚礼当天,红绸蒙眼,他牵着我进婚房。
扯下红绸的瞬间,我呼吸一滞。
满床现金,码得整整齐齐,红得晃眼。
钱床！我嗓子发紧。
从小不算缺钱,但这么多现金堆眼前,心跳还是漏了半拍。
我爸妈给你的。他从身后圈住我,声音带着笑。
我直接扑上去,现金底下的垫子软得惊人。
躺平,指尖戳着钞票：一,二,三……
半小时过去,连零头都没数清。
秦毅仲脱了外套躺过来,手臂箍住我腰：卿卿,春宵一刻值千金。
我皱眉,指着钱堆：可数不完,今晚睡哪儿
他低笑,直接把我打横抱起：我们换个房间。
15
蜜月的彩带还没落尽,秦毅仲接了个电话就往医院冲。
白大褂套在外面,背影急得像阵风。
我刚坐下喝口水,秦唯仙就拽着我往书房跑,声音压得低却难掩兴奋：宝,我带你去看个东西！
书房墙角立着个半人高的密码箱,目测有一百寸。
我试了你的生日,她冲我眨眼,你自己开。
指尖输完日期,箱门咔哒弹开——一箱子信涌出来,差点把我埋了。
上次我被埋这儿差点没出来,秦唯仙龇牙,现在有你在,我哥不会骂我。
抽出最旧的一封,纸边都黄了。
高一那个跟踪女同学的变态被你一脚踹裆时,我正好看见。那瞬间,你不仅一脚踢伤了变态的身,还踢进了我的心。我从未见过如此不畏风险,见义勇为的女孩。
心猛地一跳。
再翻：你晕倒在医院走廊那天,我接住了你,手都在抖。
听说你领证了,我在办公室误喝了半瓶消毒酒精,一口闷,但真的很难喝。
你脑癌住院,我申请主治给你做手术时比做开颅手术还紧张。李卿,这次我不会放手了。
……
一箱子信,从高一到现在,总共十年。
我在书房待到天擦黑,把信按日期排好,眼眶早就红透了,时哭时笑。
看了一天的信,回到房间,我忽觉头晕,躺床上发消息：下班赶紧回来,我好想你。
马上。他回得快,等我。
我补了句注意安全。
他回：死不了,我还没爱够你。万一我没了,你被别人拐走,我在地府得掀桌子。
我笑出泪：神经。
他回了个搞笑表情包：等我回来打你屁屁。
我回了他一个表情包：这里不可以瑟瑟哦。
随后手机刷朋友圈,沈博淮发了张照片。
照片是我穿着婚纱的背影,配文：没被邀请,还是来了。终于见到你穿婚纱的样子,很美,可终究不是为了我。
怎么还没把这下头男删掉
我点开他头像,他的朋友圈背景是我们从前的合照。
我内心毫无波澜,手指触碰屏幕,果断拉黑,删除。
窗外天黑透了,楼道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我掀了被子下床,光着脚跑着开卧室门,裙摆飘逸跟在身后,发丝轻盈。
见到秦毅仲时,我一把摔进他怀里,发誓此生不负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