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热小说 > 玄幻小说 > 这个帅哥有点甜 > 第4章

我直播解剖七具连环凶杀案的受害者,实习法医却抢先我一步拿出正确的尸检报告。
整个支队的人都在看我笑话,说我沽名钓誉、名不副实。
刑警队长未婚夫也跟我取消婚约,转而追求实习法医。
一气之下我辞职了,大家拍手称快,只有自称骨语者的实习法医顾言慌了神。
“聂法医,你就这样离开了,对得起那些希望法医帮助他们发声的受害者吗!”
我讥讽一笑,没有理会他的挽留。
只因上辈子他也自称骨语者,看到尸体便能一言道出死亡真相。
而我认认真真解剖而写下的尸检报告,他能只字不差地精准复述。
他被整个支队视作捧作刑侦之花,被受害人家属直播打赏千万,而我却被网暴亵渎死者。
我试图为自己辩解,只能更加激起民愤。
最终我因为执意要解剖一具小男孩的遗体,被情绪激动的家属大卸八块丢在支队门口。
重生后,我发现自己回到了直播解剖七具尸体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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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法医,你准备好了吗?直播快开始了。”
耳边响起同事的叮嘱声,我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身处法医办公室。
下意识低头查看自己的身体,完好无损。
“聂法医,你还愣在这儿干嘛?”
对方又催了一遍。
我恍然发现,自己居然重生了,还重生到直播解剖七具尸体的那一天!
“……好,我知道了。”
我深吸一口气冷静下来,换好防护服后走进解剖室。
一进去,我就看到对准解剖台的摄像头正闪着红光,而顾言早已经站在那儿等着我。
他是我这次直播解剖的助手,也正凭借这次机会把我牢牢踩在脚下。
我暗暗咬牙,这回我一定要抢在他前面汇报尸检结果。
可当我刚刚解剖完,听见楼上一阵骚动。老王头扒着窗户看了两眼,咂舌:“邪门了,小顾法医对着尸体愣了半小时,啥也没说出来。”
我笔尖一顿,墨水在纸上洇出个小点儿。
中午去食堂打饭,撞见夏侯玮把餐盘摔在顾言面前:“你不是能跟尸体对话吗?今天怎么哑巴了?!”
顾言攥着筷子,脸白得像纸:“我……我不知道,可能状态不好。”
周围的人开始窃窃私语,看顾言的眼神多了几分怀疑。
我端着餐盘找了个角落坐下,刚扒了两口饭,顾言突然冲过来,按住我的手腕。
“聂法医,求你了,回去吧。”他声音发颤,“我承认,我根本不是骨语者,我是……我是偷看了你上辈子的笔记。”
我抬眼,看着他眼里的恐惧,像极了上辈子我被家属围堵时的样子。
“笔记呢?”
“在我宿舍枕头底下,密码是你的生日。”顾言的眼泪掉下来,“我知道错了,你回去解剖,我就说我状态好了,行不行?”
我抽回手,擦了擦嘴角:“晚了。”
这时,支队长急匆匆跑进来,脸色铁青:“死者家属闹起来了,说小顾法医查不出死因,要找聂法医!”
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子全落在我身上。
我放下筷子,站起身。阳光从食堂窗户照进来,在地上拉出长长的影子。
我跟着支队长往解剖室走,走廊里的人自动让开条路。
顾言跟在后面,脚步发虚。
解剖室门开着,家属正拍着桌子嚷嚷,看见我进来,突然安静了。
“聂法医,你可得给我们做主!”一个中年男人攥住我的胳膊,“这姓顾的查了一上午,啥也说不出来,是不是糊弄我们?”
我没说话,径直走到解剖台前。
白被单下的尸体轮廓熟悉,是昨晚刚送来的溺水者。
戴上手套,掀开被单的瞬间,顾言突然开口:“死者是溺水身亡!”
我抬眼瞥他,他脸色发白,手在发抖。
家属愣了愣,看向我。
我捏开死者的嘴,用镊子夹出一小块水草:“肺部积水里有淡水藻类,口鼻有蕈样泡沫,但指甲缝里有油漆碎屑。”
顿了顿,我看向旁边的物证袋:“死者昨天穿的工装裤,膝盖处有摩擦痕迹,裤脚沾着的泥土里混着铁锈。”
顾言的脸彻底没了血色。
“他不是失足落水。”我放下镊子,“是被人从工地拖进河里的,凶手可能戴了劳保手套。”
家属们炸开了锅,纷纷看向顾言。
夏侯玮挤进来,瞪着顾言:“你不是说能跟尸体对话吗?这些怎么没说?”
顾言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
支队长咳了声:“聂法医,辛苦你正式归队,重新负责尸检。”
我摘下手套,扔进垃圾桶:“可以。”
转身时,看见顾言瘫坐在地上,夏侯玮正指着他骂。
走廊里的阳光斜斜地照进来,落在解剖台上。
我拿起工具箱,往里面装器械。
老王头不知啥时候站在门口,冲我竖了竖大拇指。
我笑了笑,继续手里的活。
有些东西,终究得靠自己一点点挖出来。
解剖完尸体,我把报告放在支队长桌上。
“他能知道我的尸检结果,不是会跟尸体说话。”我看着支队长,“是能听见我在想什么。”
支队长皱眉:“聂法医,这话可不能乱说。”
“你可以试试。”我拿起桌上的笔,“我现在想一个数字,让顾言进来。”
顾言被夏侯玮拽进来时,还在发抖。
“小顾,聂法医心里想的数字是几?”支队长问。
顾言看了我一眼,嘴唇哆嗦着:“……7。”
我放下笔,那是我刚才想好的数字。
“上次七具尸体,我解剖时想的每一步,他都听见了。”我盯着顾言,“包括我打算怎么写报告,用什么措辞。”
顾言突然跪坐在地,双手捂住脸:“是真的……我从小就能听见别人的想法,尤其是近距离的时候……”
夏侯玮愣住了,随即踹了他一脚:“你骗了我们这么久?!”
“我不是故意的……”顾言哭出声,“我看见你解剖时心里的结论,忍不住说出来,后来就收不住了……”
支队长拿起两份报告,对比着看了半天,猛地拍了下桌子:“难怪!每次都跟聂法医想的分毫不差!”
走廊里的人都涌了进来,听见真相,炸开了锅。
“原来不是骨语者,是会读心?”
“怪不得聂法医独立解剖,他也能写出一样的报告!”
我看着顾言蜷缩在地上,像只被戳破的气球。
“读心不是你的错。”我拿起自己的工具箱,“但用这个抢别人的功劳,骗人骗己,就该受着。”
夏侯玮红着脸,想跟我说话。
我没理他,径直走出办公室。
阳光刚好照在走廊尽头,工具箱在手里沉甸甸的。
有些真相,藏得再深,也有被挖出来的一天。
医科大学的讲座定在周末,阶梯教室坐得满满当当。
我刚讲完尸检流程,台下有人举手。
“聂法医,您如何看待‘骨语者’这类说法?”
是个穿白衬衫的男人,气质干净,带着点书卷气。
“法医只信解剖台上的证据。”我回答,“任何脱离科学的解读,都是对死者的不尊重。”
他笑了笑,眼里有光:“我叫沈砚,刚从国外回来,做刑侦研究。”
讲座结束后,他找我讨论案例,从毒理学聊到创伤机制,观点犀利又精准。
没过多久,支队接到跨国案件,正好需要刑侦专家协助。沈砚被借调过来,就坐在我隔壁办公。
他看卷宗的速度极快,总能在我解剖发现疑点时,同步找到侦查方向。
有次解剖一具被焚尸体,我刚在心里推测凶手可能是化学专业出身,他就拿着一份嫌疑人名单进来:“这几个有化工背景,重点查。”
配合得像共事了多年。
案子破了那天,加班到深夜。
走廊里只剩我们俩,他突然停下脚步。
“聂津,”沈砚转过身,声音很稳,“我不是一时兴起。这阵子合作下来,我很欣赏你。”
我愣了愣。
“如果你愿意,”他看着我,眼里映着廊灯的光,“我们可以试试,不止是同事。”
晚风从窗户吹进来,带着点凉意。
我看着他认真的样子,忽然笑了:“好。”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