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长,不好啦——林院长来了——”
三位首长慌了,“小陆才刚弄了一点钱回来,他媳妇儿就闻着味儿来了”
宁首长忙让警卫员稍稍拦一拦林见椿,“就说我们在办公室里商量事情
,让她在外面先等一等。”
宁首长的警卫员应了,关上门在楼梯口等着林见椿上来。
办公室里,一阵兵荒马乱。
三位首长为了营造出一副他们真的在开会的假象,每人手里都拿了一叠资料,还各自配上一杯茶。
阮首长:“我们的搪瓷杯里的茶水都是满的,林院长这么聪明一定会怀疑我们是刚倒的茶,装的。

关首长:“有道理,那我们得喝掉一点。”
宁首长:“喝掉一点也不行,
得多喝一点。”
就这般,三人仰头就是咕嘟咕嘟一顿喝。
办公室外。
林见椿不疾不徐地沿着台阶往上走,这一次来打听陆悬舟的行踪纯粹是她的私事,她已经在酝酿一会儿见了领导们态度一定要谦卑一点。
毕竟,她也不知道家属能不能打听出任务的男人的行踪。
但是幸亏,她好歹也算是军部的人,稍微给个是否安全的消息总不会让领导们为难。
林见椿为了让领导们好说话一点,还特意练习怎么才能笑得谄媚。
她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一抬头就对上了宁首长的警卫员。
警卫员被林见椿的笑容搞得一愣又一愣的,他也没有想到林院长今天心情挺好。真是巧了,首长们今天心情也格外好。
林见椿没有收回笑容,继续笑看着警卫员:“小骆,你是特意来接我的吗?”
警卫员点头,忙又摇头:“
首长们在开会,我守在外面。不是特意来等林院长的。”
林见椿的谄媚笑容慢慢地收了起来,似笑非笑地盯着警卫员。“如果你不加前面那一句,我倒是有几分信了你话。现在你加了最后一句话,你猜我信了几分?”
警卫员闭嘴不说话。
首长们说得对,果然一个被窝睡不出两种人,陆队查案逼供的手段一流,为何林院长也本事见涨!难道他们俩睡觉的时候不睡觉,专讨论这种事了?!
唉,他很不想关心陆队夫妻俩在被窝里做什么,但是好歹做点正经事吧。
他只是一个小小警卫员,时不时地要被陆队夫妻俩来搞一下子,心态有点儿崩。
林见椿看着警卫员脸上精彩纷呈:呵。该不会以为不说话,她就套不到想知道的信息吧?
林见椿往前走几步,警卫员就往后退几步,直到守住了宁首长办公室的门前:“林院长,首长们正在开会,您先在隔壁稍等一下。”
林见椿配合地应了:“好,我正好今天挺空的,那我就先等一等。”
警卫员松了一口气,带着林见椿去了隔壁空会议室,还给林见椿倒了一杯茶水。
林见椿喝了,随口与警卫员道:“其实啊,我这一趟来不是为了公事,就是作为一名家属来的,
想问问我男人陆悬舟走了那么久,是否安全。”
警卫员对狡诈的林院长向来是防备的,因为他知道自己没有首长们聪明,连首长们都斗不过林院长,他当然更不行。
但是谁想林院长今天竟然换了个马甲,猝不及防地变成了军嫂。
“唉,你没结婚可能不太能理解我的心情,我男人带着任务远行,却不能给我打电话写信报平安,我只能在心里猜测,猜测他可能到哪儿了,天天跟自己说没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林见椿说着,眼眶都红了。“我怕自己胡思乱想只能用工作来麻痹自己,强迫自己不去想我男人在哪儿了咋样了。我昨晚做了个噩梦,所以我想来问问领导们,我男人还好吗?”
“林院长,你别担心。陆队能力卓越,不会有事的。”
事实证明,警卫员对一个可怜的伟大的军嫂毫无招架之力。
“唉,我知道你是好人,安慰我。也不知道领导们会不会愿意告诉我陆悬舟的消息。”
“首长别的可能不方便说,但是陆队安全的事儿还是会说的。”
林见椿落寞地又喝了一口茶,垂眸,
敛下了所有情绪。
看来,陆悬舟应该带了口信回来了,要不然警卫员也不能如此肯定说陆悬舟安全。
既然陆悬舟安全,林见椿也没有那么多功夫在这儿做冷板凳。
她刚起来想走,对面宁首长的办公室门开了。
算了,来都来了,作为尊老讲礼貌的好青年,林见椿还是决定跟领导们打个招呼再走。
“林院长,你找我们有事儿?我们刚刚开了个会,让你久等了。”
林见椿羞赧道:“是有一点儿私事。”
“有什么私事?来,坐下来慢慢说。小陆的身份你也知道了,你作为军属有困难,一定要跟我们说。”
林见椿觉得,她来军属大楼那么多次,还是头一次感受到了领导们的如春天般的关怀。
“小林啊,还是碎碎茶,行吗?”
林见椿忙摆手:“不用这么麻烦,我刚刚在隔壁会议室喝了茶的,用那个搪瓷杯就行。”
警卫员忙将林见椿的搪瓷杯送了过来,关首长亲自给人沏上。
“谢谢领导。”
关首长浑不在意地摆摆手,顺带着给自己人的搪瓷杯也给满上。
林见椿看着自己的茶汤已经有点儿寡淡,而三位的领导的茶汤却依旧绿油油的:开什么会,只顾着说话,没顾上喝茶???
林见椿正随意地想着,就听到宁首长喊她:“小林啊,你还没有说你是为了什么私事而来。”
林见椿喝了一口茶,因为接下来的表演需要耗费点儿精力,所以她先喝口茶酝酿酝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