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婶子们看了一场闹剧,也都惊呆了:“为了跟咱们别苗头,真的失心疯了。”
“大姨——”阿慧亲昵地拉了拉亲大姨的袖子,“大姨,你看现在才十点这样,我们能不能去第二研究所的旧址参加联谊会。我也不知道他们第一研究所这么恶心人,竟然用假冒的。”
亲大姨抽回自己的袖子,一脸冷淡:“你可拉倒吧,我们那联谊会早就开始了。”
“大姨,我还是不是你的亲外甥女了,你帮帮我呗,你让我进去就行。”
“你是多大的脸才能说出这种话?不是你自己放了鸽子在先?不是你嫌弃二三所的工程师和研究员不如北一所的?你既然做了选择,那你就得认。”
阿慧继续撒娇,“大姨,谁没有犯错的时候啊,我现在知错了还不行嘛”
“那还真不行,你已经是成年了,你应该为自己的错误买单。在你一声不响地放了我鸽子后,你就该承担所有的后果。你也别喊我大姨了,我没你这么个不守信的外甥女。”
亲大姨的声音掷地有声:“你们不用在我们身上浪费时间,我们这些老姐妹守信了一辈子,看不上你们这种不入流的做派。”
朝阳婶子们还嫌弃地掸了掸衣服,头也不回地走了。
阿慧憎恨地跺了跺脚,埋怨自己的亲大姨不讲情面,又怨北一所的同志不做人,竟然用这种事情骗人。
等转日阿慧回去上班,就听到她的同事昨天在联谊会上碰到了一个中意的男同志,那人是京医医院的急诊医生,两人年纪相当都不小了,打算休息日就见家长,要是合适的话,就准备领结婚证。
阿慧听得又羡慕又嫉妒,没想到那边竟然还有京医医院的医生。
这年头的医生很多都是出自医学世家,要么就是拜了个好师父,总而言之,不比根基单薄的研究员差。
不过那又如何,就算是嫁得好,还不是照样不得领导欢心。
谁想下班的时候,领导见到了来接对象下班的急诊男医生后,对她的同事态度来了个大转变。
转天就将她的同事调回了服务台,竟然将她调到了后面仓库。
阿慧气了个半死,暗暗发誓也要找个医生对象,她想起自己的工作当初也是大姨帮忙求来的面试机会,咬牙还是求上了她亲大姨的门,谁想连门都没进去,连人带东西都被客气地请了出来。
她不敢当面恨她大姨,就恨上了北一所。
她跑到警局去问北一所聚众行骗的案子查得怎么样了。
警察同志见阿慧也是受害者之一,也没有隐瞒:“已经查清楚了,是副院长为了在丁院长面前挣表现,才让北一所的研究员和职工假冒身份。副院长已经被革职查办,我们也罚了所有涉案的同志拘留一个星期,拿出三个月的工资赔偿差点儿受害的女同志。”
林见椿也收到了这个处理结果,她知道这背后肯定有丁院长这个学人精的手笔,要不然一个副院长哪敢这么做。
只是不知道这个副院长有什么把柄在丁院长的手里,竟然自己一个人将这件事给扛了下来。
林见椿不甚在意,因为后勤主任已经联系上了马朋在乡下的媳妇儿子,他们正在来的路上。
后勤主任是在报纸上看到的寻人启事,马朋乡下的媳妇也不是大字不识一个的文盲,只是被马朋花言巧语所哄骗,让出了自己的读书的资格,将机会给了家里的顶梁柱,谁想被马朋抛弃。
她也不知道马朋去了哪儿,就联系各个地方的报社贴寻人启事。凑巧被后勤主任给看到了。
马朋要是不舞到白溪面前,后勤主任也认不出来。
后勤主任给林见椿看那寻人启事,就看到保卫科科长急匆匆地跑进了办公室。
“院长,不好了,我听说丁院长去跟首长们告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