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蓉不解:“他们又打什么主意?”
“找骨头。”易念念冷冷道,“我的骨头。”
她拿出那枚冰凉的“免死”玉牌,“太子离京,令牌,挡灾,自身硬,才是硬。”
春蓉握拳:“小姐不怕!我春蓉死也护着您!”
易念念看着她坚定的眼:“信你。”
城郊,僻静庄园。
户部右侍郎李贽、都察院副都御史孙奎、成安伯等人密会。
李贽:“太子巡边,京中空虚,正是我等布局良机!易念念此女,根基浅薄,仅靠太子,太子离京,拔掉这根刺,正当其时!”
孙奎阴鸷:“如何拔?硬来?别忘了靖南侯府下场,那妖女邪门得很!”
成安伯捻须:“太子留了人护她,硬碰不智。她不是妖名在外吗?皇后娘娘虽态度缓和,但根基仍在佛门若我们能请动慈恩寺了然大师或白云观清虚道长,指她是惑星祸根,太后笃信此道”
李贽眼睛一亮:“好主意!再煽动民间流言,说她命硬克夫克国,就算太子回来,一个失了人望的妖女,如何立足?”
“还有,”孙奎补充,“查她底细!生母不明,就是个破绽,派人再去清水镇,细查!找出足以毁掉她名声的铁证!”
静心斋。
春蓉神秘兮兮:“小姐,雀儿说,最近总有人鬼鬼祟祟打听咱们在清水镇的事,还问您娘呢!”
易念念神色不动:“查。”
素心忧心:“小姐,要不要告诉王爷一声?”
易念念摇头:“舅舅,远,且看。”
她提笔写:了然、清虚、流言。
素心变色:“他们想请高僧、真人对付您?”
“水浑了才好摸鱼。”
易念念眼中闪过一丝冷光,“备一份大礼,八王府。”
御花园小宴。
由成安伯夫人引荐,慈恩寺了然和尚与白云观清虚道长“偶遇”皇后。
成安伯夫人:“娘娘近来凤体可安?臣妇请了然大师、清虚道长为太后、娘娘祈福诵经。”
皇后颔首:“有心了。”
清虚道长仙风道骨,忽而蹙眉:“娘娘恕贫道直言,近日观天象,惑星明晦不定,似有妖氛潜伏内宫,不利凤体啊!”
了然和尚低诵佛号:“阿弥陀佛,老衲连日诵经,亦感宫中有业障戾气凝结,扰佛清净不知可有新入宫或命格奇异之人久居?”
皇后眉心微蹙,下意识瞥了眼静心斋方向。
易念念恰好被“宣召”过来给某位王妃请安。
她面纱覆面,独行而来,身姿单薄。
清虚霍然站起,指向易念念:“煞气!好重的煞气!此女面相虽隐,然天煞孤星之局已显!克亲克友,更克主母尊亲!此等命格之人怎可近身帝后凤仪?!”声音刻意洪亮,引众人侧目。
“妖孽!”成安伯夫人尖声附和,“靖南侯府、安国公府多少贵人折在她手中!道长、大师慧眼如炬!”
皇后脸色微变。
场中贵妇纷纷私语,目光或惊惧或鄙夷地看向易念念。
春蓉气得发抖:“胡说八道!血口喷人!”
易念念站定,面纱下的眼神如同淬毒的冰针。
她没有理会清虚的指控,反而直接看向皇后,嘶哑开口,一字一顿。
“娘娘,请太医院王院判、周副院判,再请钦天监监正张大人,三人同诊。”
她指向清虚,“他,面浮色斑,舌苔白腻,肝火过盛致神思恍惚、妄言断事,需泄火,通便,三日不可食荤。”
众人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