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尘子是七王爪牙之一。
又指向安国公和靖南侯:“吓破胆。”
接连意外和玄尘子倒台已让他们惊惧。
最后,她看向棋盘外代表东宫的位置,沉默片刻,用小勺把代表自己的那颗小石子,小心地往东宫方向挪近了一点点。
“还不够。”她低语。
玄尘子倒台,易念念“神算”之名在底层宫人中悄然传开。连张德海看她的眼神都多了几分敬畏。
一日,素心匆匆求见,面带忧色:“念念小姐,尚宫局丢了一批给太后贺寿用的南珠!皇后震怒,要严查各宫,奴婢奴婢的住处也被搜了,虽没搜出什么,但”
易念念看着她:“不是你。”语气笃定。
素心一愣:“您信我?”
易念念没回答,问:“谁,管库?”
“是司珍房的掌事姑姑,姓钱。”
“她,近日,赌?”易念念突然问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素心瞪大眼:“您您怎么知道?钱姑姑好赌是私下里的秘密,听说最近输了不少”
易念念点头,蘸水在桌上写了两个字:“查姪。”
素心恍然:“钱姑姑有个不成器的侄子在宫外!奴婢这就去暗查他!”
结果很快出来,钱姑姑的侄子果然在赌坊豪掷千金,钱来路不明。
顺藤摸瓜,人赃并获,素心因此得了皇后嘉奖,站稳了脚跟。
春蓉对易念念佩服得五体投地:“小姐,您太神了!以后谁再敢惹您,您就算他!让他走路摔跤吃饭噎着!”
易念念无语地瞥了她一眼,沙哑道:“笨。”
“啊?”
“算,费神。”易点点自己小脑袋,“借刀,省力。”她意指利用素心、暗影卫甚至太子。
春蓉似懂非懂,但坚定点头:“反正小姐最厉害!以后您指哪我打哪!”
易念念看着这个忠心耿耿又有点憨的侍女,冰封的小脸上,难得露出一丝极淡的笑意,虽然转瞬即逝。
“备纸笔。”她吩咐,“写信。”
“给谁?”
“八叔。”易念念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远在封地的朱詹胥,手握兵权,是制衡七王的重要力量,也是她为悠悠和自己预留的退路。她需要巩固这条线。
朱詹胥的回信很快,字迹飞扬跋扈。
“念念吾侄,信已阅!干得漂亮!玄尘子老狗活该!悠悠可好?缺什么尽管开口,八叔的刀磨得雪亮,谁敢动你们姐妹一指头,老子带兵掀了他家房顶!安心养着,京里有大侄子在,他要是护不住,八叔亲自来接人!”
信末还画了把滑稽的小刀。
易念念看完,嘴角微不可察地弯了弯。她把信折好,嘶哑地对春蓉说:“收好。”
玄尘子倒台和易念念在赏梅宴上的表现,让贵族圈暗流汹涌。
安国公府书房。
安国公脸色铁青:“朱清宴这是铁了心要护着那个妖孽!还有八王爷那个莽夫!”
柳如眉哭哭啼啼:“爹!我的名声都毁了!都是那个小贱人害的!”
靖南侯阴沉道:“此女不除,必成大患,她如今有太子庇护,又有妖异手段,硬碰不行。”
七王府的密使低语:“王爷的意思是,蛇打七寸,她再妖,也只是个五岁女童,总有弱点,比如她那个妹妹易悠悠?或者她那副尊容?”
易念念带着悠悠在御花园晒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