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这人上次不是还潜伏在她家好几天吗,这么多空屋子,乐意住就住呗。
沈珩已经走到了屋檐下,月光下,他俊逸的脸轮廓分明,眼神里带着一丝玩味。
“凭我刚才救了你。”
闻九九:“”
“还是说你比较喜欢刚才那样儿的?”
闻九九的脸“腾”地一下就红透了。
她下意识地啧了一声。
“你胡说什么!”
沈珩勾了勾唇,伸手指了指旁边那间刚收拾出来的屋子,“就那间吧,看着还行。”
说完,他便真的旁若无人地推门进去了。
闻九九站在原地,又气又觉得荒唐,可偏偏拿这个滚刀肉一点办法都没有。
没一会儿,那人又从屋里探出头来。
“喂。”
“干嘛!”闻九九没好气地应道。
“明天早上给我带份早点。”
“我不”
“要四根油条,一碗豆腐脑,”沈珩完全无视她的抗议,自顾自地吩咐道,“咸的,多加香菜和辣椒油,别忘了。”
说完,他“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只留下闻九九一个人在月光下,风中凌乱。
他还挺能吃!
天刚蒙蒙亮,一道圆滚滚的身影就借着清晨的薄雾,鬼魅似的出现在了小院的后墙外。
来人正是东方家花重金请来的私家侦探,钱串。
钱串人如其名,爱财,做事也利索。
他左右观望片刻,确认四下无人,便后退几步,一个助跑,那一百六七十斤的身体竟异常灵活地扒住了墙头,悄无声息地翻了进来。
院子里静悄悄的,只有黄金懒洋洋地趴在窝里,掀起眼皮瞥了他一眼,又合上了。
钱串心里啧啧称奇,东方家给的资料说这院子的主人只是个普通网红,可这狗,看着就透着股邪性。
他没敢多逗留,猫着腰,熟练地绕到正屋窗下。
不多时,屋门“吱呀”一声开了,闻九九打着哈欠走了出来,看样子是要出门。
钱串立刻将整个身子缩进墙角的阴影里,大气都不敢喘。
直到闻九九的身影消失在院门口,他才松了口气,从怀里摸出个微型摄像头,撬开窗户,敏捷地钻进了闻九九的卧室。
屋里陈设简单,带着股淡淡的馨香。
钱串的目标明确,直奔床头柜,准备将摄像头装在台灯底座。
就在他的手即将触碰到台灯时,后颈猛地一凉,仿佛被毒蛇的信子舔过。
他浑身汗毛倒竖,想也不想就要反手回击,可身子刚动,手腕就被一只冰冷的手钳住,力道大得让他骨头都在发疼。
“咔哒”一声,手腕脱臼。
钱串疼得闷哼都发不出来,整个人就被一股巨力掀翻在地。
他眼角的余光只瞥见一个穿着古怪袍子的男人,闲闲地站在那儿,仿佛他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只闯进屋里的苍蝇。
闻九九提着早点回来时,心情还算不错。
她哼着小曲儿推开屋门,然后就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