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九九吃了一惊。
陶易扬懊恼地说出了原委。
原来陶奶奶竟然以不吃药相逼,要求陶易扬跟他一起到京城去,不许他再继续留在海城了。
闻九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老人家心脏有问题,常年服药,不吃药那肯定是不行的。
老人家年轻时原本一直在京城发展,在京城也有些根基,是陶易扬的父亲,当年为了追求陶易扬的母亲,执意跟她一起留在海城的。
两人把陶易扬抚养长大,送进大学后,特意选择了这一处山清水秀的山里,买下一处小院落养老。
陶易扬大学毕业之后回到海城——也是他老师任谦的故乡——做了古董拍卖这方面的工作,闲暇时候进山看望看望父母。
日子本来这样过的挺好的,直到直到闻九九的出现。
“所以,陶奶奶还是误会了什么,对吗?”
若单单只是觉得孙子不务正业,不会在这个时候突然以此相逼,一定要他走。
陶易扬大窘:“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老人家固执”
谁料话没说完,陶奶奶竟然追来了。
“晚上的飞机,还不赶紧回去跟我收拾行李!”
“本来也没有多大的情分,没有必要特意来跟闻小姐辞行吧!”
“我家易扬还年轻,到了京城大有发展,不应该这辈子也都困在这个山里,你说对不对,闻小姐!”
这话说的,好像就差直接指着闻九九的鼻子骂了。
闻九九忍不住真的就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陶易扬听在耳朵里,几乎要跳起来。
“奶奶!你说的这些都是什么!我跟你说了,事情不是你想的”
谁曾想,这番话,却又让正在隔壁院子里遛弯的任谦听见了。
任谦拐杖舞的虎虎生风,飞也似的冲进来,指着陶奶奶就开骂:
“好你个老太婆,你够了!当年你就爱慕虚荣,现在还这么教育小辈!”
“你赶紧哪来的滚回哪去,别把我的学生带坏了!”
“小闻丫头是我老头子的好友,我也不允许你这么污蔑她,你给我走!”
闻九九本来放下的手,忍不住又摸了摸鼻子。
好么,知道了,迫不及待要把孙子带着的另一个原因,在任老爷子这儿呢。
这两位,看起来好像年轻时说不定有什么深仇大恨啊。
陶奶奶冷笑不已:
“我爱慕虚荣,我乐意!”
“你有本事你也爱慕!”
“看你一辈子了,什么都没攒下,临了临了还得窝到这山沟沟里养老,你就不配当我孙子的老师!”
“你,你”任老爷子简直气的七窍生烟,大踏步地就冲了过来。
“怎么的,你还敢动手?”陶奶奶也不甘示弱,挺胸抬头迎了上去。
闻九九一看架势不好,连忙窜上前去拦架。
打可以,要打出去打,千万别在她这小院里打个好歹出来,她可说不清啊。
“算了算了,两位老人家,有事慢慢说,何必吵架呢”
闻九九一手一个堪堪把两位老人拉住,但两位老人也不是吃素的,那力气也是大得很,差点把闻九九给拽个趔趄。
这么一推一拽之间,闻九九脖子上的葫芦坠子就突然从衣服里面蹦了出来,在她胸前摇来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