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给你发的信息？”
陆竹宇见她心虚的样，伸手要拿来看，被婉婉慌张地抢过去。
“没谁，就姐妹群的，在关心我身体。”
“得了吧那群女人，个比个心黑，就你眼瞎看不清。”
陆竹宇捧了碗热汤，喂她喝下去。
状似不经意地问，“你跟我说清楚，当时是知焰撞你的吗？”
婉婉眼皮一抽。
不敢看他眼。
但陆竹宇了解她，心里有没有鬼全写在脸上。
“婉婉。”他苦口婆心，“宝宝不会想认一个会撒谎的女人当妈妈。你还有改口挽救的机会。”
婉婉承认，他说“宝宝”两个字的时候，声线温柔得一塌糊涂。
很清透，很好听。
可目光触及床头悬挂的挎包时，她眸色淡了淡。
包里有徐思甜拿给自己的卡，里面存了一笔钱，比她当一辈子直播网红赚的还多。
足够自己跑路。
她想赌一把。
“我发现一涉及到沈知焰的事情你就特别来劲！”婉婉倒打一耙，愤怒捶床，“你别再问了！问得我头疼！”
莫名其妙冲陆竹宇发完脾气，婉婉蒙头抱被，拒绝沟通。
陆竹宇没她办法，把汤碗放下，走出去抽烟。
趁他离开的空档，婉婉躲在被窝里，迅速把跟徐思甜的聊天记录删了个精光。
产科这一层没有设置抽烟区。
陆竹宇只好下楼。
电梯门一开，刚好跟结束了一台长达十小时外科手术的程归打了照面。
程归累得连眼皮都不想掀，却仍要强撑起一丝气力，开口：“没问出来？”
“我再想办法。”
陆竹宇递给他支烟，发出邀请。
程归接过，抬步跟他一起。
医生职业是程归伪装的皮肤，他有很多身份，陆竹宇平时不关注，但今天下午股市异常变动的事情已经上了新闻。
连他在医院日夜陪护的都知道，就能猜出程归闹出的动静有多大。
“不收着点吗？”陆竹宇问。
“这我不管，今晚过后，那边应该会有求和的动作。”
程归弹落烟灰，眼神划过一丝狠厉。
陆竹宇知他心思缜密，出手从不落空。
不像自己。
想光明正大维护一个人都不行。
沉默间，指尖猩火亮了又灭，肺部充斥着尼古丁的烟味。
直到听见程归问他说，既然知道婉婉品行不行，怎么还在做大善人兜底。
他才嘲弄般哂笑道：
“那能怎么办？她爸妈在我们家最困难的时候帮过忙，我不能坐视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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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思甜坐在工作，发完信息。
等不来婉婉的回复，也迟迟没等到姜驰也出现。
终于按捺不住，敲门进去。
却被姜驰也反问，“你怎么还不走？”
“我…额。”她有点无措，“我以为你要一起回去。”
“不了，今天我留宿。”
姜驰也背对着她，在盥洗室弯着腰洗脸。
刚从工作状态抽离的男人，既有认真残存的余韵，又带着逐渐回归的松弛感。
鬼使神差地，徐思甜看入神了。
手不由自主攥紧门把。
声线发紧。
“需要我留下陪你吗？”
透过镜子，姜驰也递给她一个不解的眼神。
随即像是联想到什么似的，蹙眉一怔，沉默了几秒才沉然道：“思甜，那些是过去式了。”
“我雇你进来，是看中你的能力，但不想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