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归一夜梦里全是汤道池子的旖旎。
清晨被叫嚣的充力岔醒，起了个大早，这会儿刚健完身，冲了个凉澡。
拿起手机，看到视频里的沈知焰竟然还穿着昨晚的裙子，不免蹙眉。
双指一扩，再放大。
她身后的环境清香萦绕，宁静无尘，程归却觉得哪里像礼佛的堂子，分明是挂羊头卖狗肉的炼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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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言可吼完，发现沈知焰无动于衷。
觉得她让自己在姐妹们面前丢脸，又上前补了一手，想推她一把。
结果被沈知焰手快抓住。
“姜家长辈拿所谓的家规压我就算了。”
“你算老几？”
姜言可气急败坏，头脑一热就喊出，“我算你小姑子！辈分比你高！”
“想跟我沾亲带故啊？那也得经过我同意。但我可不认你！”
沈知焰用力甩开。
得亏她年幼时学了柔道术，能在同龄人当中占据优势。
不然光是顶着一张海城顶层圈排得上名次的脸，早就被嫉妒她美貌的人欺负死。
“你竟然敢打我？”
姜言可失控尖叫，招呼一伙姐妹冲过去要跟她扭打在一起。
被沈知焰躲了过去，快步走到门外。
但她们却没刹住，反向冲着徐思甜撞去，
身后就是礼堂供桌，徐思甜担心闹出的动静太大，不想招来姜家人，没做多想就把身边婉婉推过去挡着。
“啊！”
出手的那一瞬间，她就后悔了。
“别过来啊！婉婉是孕妇！”
话还没说完，婉婉就迎面遭受了一群人的冲击，被狠狠撞倒在地。
所有人都傻眼了。
亲眼看着婉婉侧身蜷缩，捂着肚子疼得痉挛。
“好痛！痛死了…”
姜言可看着她脸瞬间褪尽血色变得苍白如暂时，站在原地手足无措。
她只是想带着她们教训沈知焰而已，没想出事。
“沈知焰，看你干的好事！”
徐思甜突然出声，充当主心骨反过来指控沈知焰。
王顺也听到了动静，带着居家阿姨过来一看，当即叫了救护车。
孕妇出事不是小事。
礼堂见血更不是小事。
姜祖母起来听说这时差点没被气晕。
拎起手边的拐杖，重重打了沈知焰一棍，“让你去反思，不是让你去搞破坏。”
“人不是我撞的！”
沈知焰正要辩驳，就被徐思甜厉声打断，“那是你想说，我们这边那么多人都在冤枉你了？”
旁人担心被牵连，也立马附和：“就是！这么多双眼睛看着还能有假！”
语气没徐思甜有底气，但事到如今，豁出去了。
礼堂没有监控，走廊有。
但婉婉摔在地的动静，跟她站在门口出现在走廊监控范围，并不冲突。
沈知焰百口莫辩。
尤其是徐思甜一口咬定，态度坚定的时候，她发现自己没办法为自己辩解。
沈知焰到底是见识到什么叫睁眼说瞎话。
婉婉已经被送去医院，在场唯一有点公信力的，就只有姜言可。
“姜言可，说句话啊！”
沈知焰语气着急，“人是你叫上门的，也是你带着过去礼堂的，怎么出事了就成哑巴！”
姜言可已经被吓傻了，任谁叫都是一副呆愣的样。
姜驰也在这时也下了楼。
穿着一身慵懒的印花睡衣，气场冷峻。
一点都看不出疯狗爱咬人的性格。
“怎么回事？”他问徐思甜。
徐思甜被他俯看了眼，神色不太自然，“婉婉被撞倒了。”
“被谁？在哪里？”
徐思甜指着沈知焰，“她，在礼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