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门口的护卫面面相觑,为难地说,“小姐,老爷和夫人有吩咐,不是他们的命令,谁也不能把门打开。”
话音未落,姜早早一人赏了一巴掌,怒声喊道,“把门打开!”
他们两个捂着肿起的脸颊,迫于她的威压,最后还是把门打开。
桃子快步跑出去,几天没吃没喝,已经没有力气,倒在她的身上。
“桃子!”在她晕倒前,姜早早张开双臂,把她抱在怀里
背着她来到附近的医馆,她身上还是找沈确借的银钱。
还好他走之前都借给了她,否则今天看病都没钱了。
赶了一天一夜的路,在第三天赶回京城,姜家遇害一事不知道是谁传出去的。
得知他们一家安然无恙回到京城,皇上派人来慰问。
姜家只有姜慕白这一个儿子,往后的前程和香火都要靠他,万万不能让人知道他现在是个残废。
姜老爷下令,不准让府上的任何人提起姜慕白的事,跟姜早早和姜枝意她们两个三令五申。
姜枝意现在还是个傻子,压根没听懂他的话,只要他一开口,就坐在旁边傻笑鼓掌。
好几次打断他的话,见到自己女儿成了这个样子,儿子又是残废,姜老爷顿时如遭雷劈。
他坐在椅子上沉思良久,整个人像是苍老了十几岁。
姜早早无心理会他,等到他说离开后,起身迅速想要离开,被他出声喊住。
殿上的人都走光了,只剩下他们两个。
她瞧着他的神的与之前不同,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迟迟不开口,她等不及询问,“何事?”
冰冷的态度令他心一颤,长长叹了口气,“早早,我自问养你十几年,从未愧对过你。你念在养育之恩,放过我们家吧。”
他若是打一顿,骂一顿她都无所谓,偏偏用这种语气,就像是水里藏刀,从她身上流过,无意中将她身体划得遍体鳞伤。
姜早早似笑非笑盯着他,“姜大人这话我听不明白,不妨直说吧。”
自己都已经后退半步,她却还是这种目中无人的态度,“算我求你,放过我们姜家吧。”
“应该是我求你们姜家放过我。大人认为姜枝意和姜慕白都是我害得?”
她的情绪早就不会因为他们而受到影响,大概是真的被伤的次数多了,已经感觉不到疼。
她现在只想快点离开姜家,哪怕嫁给厉王。
“姜枝意买通女使和庄主意图杀害我,她变成这样是咎由自取。而姜慕白完完全全就是你自己害的。”
跟他做了十几年的父女,她也知道刀子该往哪里插才最疼。
眸光阴戾盯着他,往前走了两步,“是你害了姜慕白,是你断送了姜家的前程,是你断了姜慕白的仕途!”
“你现在把错都推到我身上,是因为自己无颜面对姜家的列祖列宗,只好把我推出来当个替罪羊。”
姜老爷望着她阴冷的目光,被吓得连连后退,仿佛看到了厉鬼般惊恐。
她突然迈大步上前,姜老爷被吓得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这是最后一次,若是还想让我当替罪羊,我会让你看清楚,我究竟是不是任你拿捏的那只最乖顺的羊。”
她勾着唇,留给他一抹意味深长地笑,毫不留恋的扭头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