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初夏和江母正在屋里面忙活的时候,屋门被人从外面推开,“表妹,舅妈,你们在忙什么啊?”
江母转身遮住了身后的东西,万分防备,“你来干嘛?”
宋萍萍努努嘴巴,“还能干嘛?这不是几天没有和表妹舅妈们见了,所以过来聊聊天。外公说了,让我继续过来住呢!”
江母冷笑,“你做梦!”
还怕给人害得不够惨吗?
“舅妈,你要是不愿意,可以跟外公说。你也知道我人微言轻,改变不了外公的想法呢!”
江初夏把包袱裹上,气定神闲地笑了笑,“行啊!想住就来,只要你不怕半夜屋子着火,或者一夜睡醒头秃脸花,再不然第二天打王瘸子的床上起来,你就来住。”
撂狠话是吧?
谁不会啊!
宋萍萍脸色变了变,忽然又笑了,“江初夏,你还真狠心啊!不过你怎么说也是我表妹,姐姐怎么会跟你计较呢?我在外公外婆那住的挺好的,也不想换地方了。”
“哦,听说你和那个宋建国相亲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喝你的喜酒啊?”
江母警铃大作,“宋萍萍,你敢从中作梗,信不信我跟你同归于尽?”
“大舅妈,之前你毁坏我名誉也就算了,现在怎么还”说着,她还可怜巴巴地挤了一滴眼泪,“算了,是我没有父母撑腰,都是我的错。”
她捂着嘴巴快步跑开。
“她想干嘛?”江母皱眉。
而江初夏却快步追了出去。
刚刚宋萍萍最后的那句话,像是故意说给别人听的。
果然,江初夏追出去之后,就看到和宋萍萍走在一起的男人身影。
这人,是谁呢?
江母也有些意外。
竟然还有人跟宋萍萍勾搭在一起?
不是,她一直在屋子里面待着,这是怎么勾搭上的?
很快,他们就知道了那人的身份。
于凤琴带来了第一手的资料,“你们是没见,那陆知青对外甥女儿的样子,就像是捧玻璃一样。我就是说话嗓门大了点儿,他就朝我一顿吼,还要挟要去报警,告老爷子和老太太非法什么禁”
非法拘禁?
怪不得宋萍萍看不上周建国了!
原来这是有更好人选了。
她虽然不怎么接触村里这些知青,但却也隐约记得,这些知青里有几个是帝都来的,还是大院子弟。
前世,有人经商发财了之后,还来村里面投资过。
宋萍萍那么挑,能把宋建国这样的人比下去的,一定是那几个大院子弟里面的其中一个吧?
只是,今年高考,明年知青返乡潮。
哪怕宋萍萍真的巴上了其中一个知青,人家就会带她回去吗?
江初夏摇了摇头。
只要宋萍萍不牵扯到自己的利益,她随便折腾。
可等第二天江初夏和惯常一样,拿着篮子跟在江母身后去打猪草的时候,却被一个男人拦住了去路。
他里面穿着一件大背心,外面套着一件的确良短袖衬衣,下面一条军裤,一双劳动鞋。
长相一般,眼睛超小,鼻梁上还架着一副厚厚的眼睛。
“江婶子,江初夏,你们就不能对萍萍好一点儿么?她从小没有家,没有爱,过得已经很苦了。她只是想要多一点爱,她有什么错?如果你们不想她住在你们家,大可以把人赶出去,至于败坏别人名誉吗?”
“她一个小姑娘,年纪轻轻。被你们毁了名誉,以后还怎么活?如果说她出了什么事情的话,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