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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耳听见哈子克罗对我的宠爱,裴尚有些难以置信,贵妃和李凝珠都一脸不甘,唯有父皇一脸谄媚和高兴,眼神示意我赶紧让护卫放开李凝珠。
他还当我是在皇宫里任他摆布的长公主呢。
我讽刺勾唇,依偎在大王怀中,将仗势欺人的姿态演绎的淋漓尽致。
“既然如此,妹妹给我磕十个头,这件事就算了。”
李凝珠闻言,怒火爆发,刚想张嘴打骂,父皇眼疾手快,捂住她的嘴巴,和护卫一起压着她完完整整给我磕了十个头,磕完后,整个额头又红又紫。
贵妃和裴尚心疼扶着体力不支的她,她的眼神死死盯着我,充斥着屈辱的恨意。
这就痛了,这才刚刚开始?
回宴会场时,裴尚悄悄走到我身边,再度恳求我劝哈子克罗收回成命。
我微微一笑,眼中却满是寒意。
“三驸马口口声声说要我不要忘记昔日的恩情,以及和三妹妹的姐妹之情,敢问三驸马,当初为明哲保身告发我,逼我替三妹妹和亲时,可曾想过昔日的情谊?三妹妹抢走我的夫君,父皇,贵妃害死我的家人,连孩子都不曾放过时,可曾想过少时的情谊?”
我的声音很轻,裴尚却好像被越来越多巨石压在身上,背越来越弯,越来越不敢直视我的眼睛。
抵达草原,马奴小心翼翼牵着那匹黑色的汗血宝马出现,裴尚战战兢兢走到马前,上马时,腿肚子都在打颤。
哈子克罗的儿子们接二连三起哄,贵妃和李凝珠眼中都是担忧和恨意,父皇丝毫不担心,一个驸马而已,死了就死了,他向来如此,只在乎自己的皇位,别的什么都不在乎。
裴尚上了马,安抚似的摸了摸马的鬃毛,便开始骑了起来,刚开始马很平静,并不像外界所说容易发狂,裴尚也放了心,嘴角扬起笑意。
哈子克罗的儿子们直呼没意思,贵妃和李凝珠喜极而泣,后者更有一种与有荣焉的喜悦。
然而,这份愉悦没持续太久,马突然发狂,在马场上肆意狂奔,裴尚血色尽失,颠来倒去,死死揪着缰绳,手都磨出了鲜血。
李凝珠不顾劝阻起身让哈子克罗叫停,哈子克罗充耳不闻,眼睁睁裴尚摔下马,马儿抬起蹄,重重踩在裴尚的下半身上,伴随着一声惨叫,裴尚和李凝珠一起晕了过去。
我的父皇,在中原高高在上的他,弓着年迈的背,颤巍巍走到哈子克罗面前,替裴尚赔礼道歉,完全不管他的死活。
裴尚被送去治疗,回来的人告诉我,他的下身被马踩烂了,这辈子都只能那样了,醒来之后的裴尚在帐子里大发雷霆,差点把李凝珠弄伤。
李凝珠想找我要个说法,火急火燎冲到我的帐篷,被我的人以刺客的名义抓了起来。
父皇拗不过贵妃又哭又闹,只好来到大帐求哈子克罗高抬贵手,能够放过李凝珠。
哈子克罗叫来草原上的美人儿,给予美酒和美食安抚父皇,父皇很快在这纸醉金迷的假象中沉溺,喝得忘我,我出来时,刚好听见他对哈子克罗说。
“凝霜是朕的长公主,是朕最疼爱的女儿,如果不到万不得已,朕一定不会将她送到这么远的地方,朕对不起她,对不起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