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以为经过这事,司南聿和我就彻底没了关联。
没成想第二天,我正在别墅处理单位传来的文件,门铃突然响了。
透过猫眼一看,竟是司南聿。
他换了身米白色西装,头发柔顺,不像昨日那么张扬。
手里还提着个包装精致的礼盒,跟上次那个盛气凌人的总裁判若两人。
我打开门,挑眉看他:“司先生,有事?”
他脸上堆起讨好的笑,往我身后探了探:
“苏小姐,我能进去说吗?”
“不必了,有事就在这儿说吧。”
我侧身挡住门口,态度疏离。
司南聿显然被我的态度伤到几分,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
但很快又恢复自然,把礼盒往前递了递:
“这是我特意给您挑的礼物,上次的事是我不对,我来给您赔罪。”
我没接礼盒,只是看着他:
“司先生要是为这事来,那就可以回去了。我没放在心上。”
“怎么能不放在心上呢?”
他连忙说,语气带着几分急切:
“上次是我有眼无珠,狗眼看人低,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计较。”
“我后来才知道,您不仅是国家级保密科研人员,家里的产业更是遍布全国,是我配不上您”
“哦?”我勾了勾唇,“司先生现在知道了?”
他脸上泛起红晕,低下头小声说:
“我爸把您的情况都告诉我了苏小姐,其实我那天说的都是气话,我根本不是那个意思。您看,咱们两家的婚约”
“婚约?”我打断他,“司先生怕是忘了,当初是谁说‘就算天下女人都死绝了,也不会和我结婚’的?”
他脸色一白,连忙解释:
“我那是被吴芷柔和张队长气糊涂了,一时口不择言!苏小姐,我对您其实其实挺有好感的,第一次见您就觉得您跟别人不一样。”
我闻言笑了笑:
“是吗?可我怎么记得,第一次见面,司先生看我的眼神,跟看垃圾没什么区别?”
司南聿的脸更红了,被我接二连三的拆台弄得不知所措,眼泪要掉不掉地在眼眶里打转:
“苏小姐,人都会犯错的,您就不能给我一次机会吗?”
“我知道错了,真的知道了!只要您肯原谅我,让我做什么都行。”
他上前一步,想拉我的手,却被我侧身躲开。
我收起笑容,语气严肃起来:
“我不是跟你置气,而是我们确实不合适。你看重的是身份地位,我想要的是尊重和平等,咱们不是一路人。”
“不是的!”他急忙否认,“我看重的是您这个人!您年轻有为,有担当,比那些为了钱攀上来的庸脂俗粉强多了”
我突然发现自己跟他说不到一起去,干脆也不想再跟他纠缠:
“行了,礼物你拿回去,婚约的事,不要再提了。我还有事,不送。”
说完,我就要关门。
他却突然伸手挡住门,眼泪毫无预兆掉了下来:
“苏小姐,您再考虑考虑好不好?我爸说了,只要您肯点头,司氏集团以后就是您的后盾,我也会好好跟您过日子,孝敬您的父母”
我看着他,眼神平静:
“你到现在都没明白,我在乎的从来不是这些。你以为我稀罕司氏集团的后盾?还是觉得我需要靠联姻来巩固什么?”
他愣住了,一时说不出话来。
“我苏家的产业,不需要靠任何人来锦上添花;我在单位的地位,也不是靠联姻能得来的。”
“我当初愿意来见你,是给爷爷面子,也是觉得指腹为婚是长辈的心意,应该尊重。但现在看来,没必要了。”
“你第一次见我,不问青红皂白就认定我是穷亲戚,对我冷嘲热讽;你助理挑衅,你不仅不制止,还帮着她要我赔钱道歉;知道我的身份后,又跑来巴结讨好”
“司南聿,你这样的人,根本不值得我浪费时间。”
他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嘴唇哆嗦了半天却一句话也说不出。
大概在他心里,也是认同我这句话的吧。
“不是的!我,我其实是”
“是什么?是被猪油蒙了心?”我冷笑一声,“就算是,这心也太脏了,洗不净了。”
“苏小姐”他还想再说什么,但被我强行打断。
“回去吧,司先生。好好经营你的司氏集团,找个你看得上、也看得上你的人结婚,别再来找我了。”
说完,我就用力关上房门,将他的叫喊和哀求关在了门外。
透过猫眼,我看到他站在门口哭了很久,最后失魂落魄地提着礼盒离开了。
我摇了摇头,转身回到书桌前。
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