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彦被我这一巴掌彻底打懵了，捂着脸连哭都忘了。
我不再看他，目光如刀，再次剐向柳如月。
“最后一个问题。”
“我昭玄宗延续了千年的传统，仲秋晚宴，是为欢迎新弟子而设。”
“为何今日，会变成一个弟子的生辰宴？”
“柳如月，你这个宗主，就是这么当的吗？”
我的声音里，已经带上了凛冽的杀意。
柳如月再也撑不住了，整个人瘫软在地，抖如筛糠。
“师祖弟子知错了弟子知错了！”
她除了重复这句话，再也说不出别的。
纪恒、景修、颜松三位长老见状，再也站不住了。
他们扑通一声齐齐跪倒在地，朝着我连连磕头。
“师祖息怒！”
“我等有罪！我等有罪啊！”
纪恒老泪纵横，悔恨不已。
“我等三人，近年来一心追求大道，常年闭关，疏于对宗门事务的管理，才让这些宵小之辈钻了空子，败坏了宗门风气！”
“求师祖责罚！”
我看着他们三个痛心疾首的模样，冷哼一声。
“闭关？说得好听。”
“我看你们是安逸日子过久了，连自己的本分都忘了！”
我轻轻拍了拍手。
“清雪。”
话音刚落，宴会厅的大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一个身着黑衣，面容冷峻的女人走了进来。
她每走一步，身上都散发着令人心悸的龙威。
在场的弟子们修为稍弱的，已经忍不住双腿发软，几乎要跪下。
黑衣男人走到我面前，单膝跪地，恭敬地行礼。
这是我契约灵兽，上古黑龙，清雪。
我闭关的这些年，昭玄宗在外的名声越来越差。
我早已察觉不对，便让化为人形的清雪，在暗中替我调查。
“起来吧。”我淡淡地说道。
“把你查到的东西，给这三位不问世事的长老，好好看看。”
清雪站起身，从储物戒中取出一大卷厚厚的玉简。
她走到纪恒三人面前，手一松。
哗啦一声。
那卷玉简摔在地上铺展开来，上面用灵力刻录的罪状，密密麻麻，触目惊心。
“这这是”
纪恒颤抖着手，捡起一片玉简。
只看了一眼，他的脸色就变得惨白。
“强抢散修法宝，只因那法宝的材质，适合做林清彦的玉冠？”
景修也拿起一片，气得浑身发抖。
“为给林清彦铺就修行之路，竟竟暗中派人，挖空了附属小宗门的所有灵石矿脉？”
颜松更是双目赤红，死死地盯着其中一条。
“霸凌新入门弟子，稍有不从者，便被投入水牢，废去修为，逐出宗门？”
“混账！简直混账！”
三位长老看着玉简上的条条罪状，气得须发皆张，捶胸顿足。
这些年，他们到底都错过了什么！
我冷眼看着他们。
“现在，还觉得你们只是疏于管理吗？”
“一个林清彦，是怎么把你们亲手带大的宗门，搅和成这副乌烟瘴气的模样的？”
“你们倒是给我解释解释。”
台下，一片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