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他们声色俱厉的集体逼宫，我反而笑了。
我端起面前的咖啡，轻轻抿了一口，然后慢条斯理地放下。
“张叔，您说得对。”我的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稳定，最重要。”
张德海和那几位董事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得意。他们以为我怕了，妥协了。
“不过。”我话锋一转，眼神瞬间变得凌厉，“在我看来，清理掉公司内部的蛀虫和垃圾，才是对公司未来发展，最大的稳定。”
我朝身后站着的律师团队负责人，点了点头。
律师立刻会意，将一摞厚厚的牛皮纸文件袋，分发给了在场的每一位董事。
张德海疑惑地打开文件袋，他以为里面会是什么商业计划书，或是妥协的条款。
但里面没有。
文件袋里，只有一份份详细的证据。
是他本人，以及在座所有附和他的董事，在过去五年里，如何利用职权，与姜城之间进行利益输送的全部记录。
他帮姜城在海外注册空壳公司，转移资产，分得百分之十的红利。
那位威胁要带走技术团队的李董，如何将公司的核心专利，低价卖给姜城关联的公司。
那位市场部的王总，如何配合姜城，做高假流水，套取银行贷款。
每一笔账，每一份合同，每一封邮件，都清晰到足以让他们身败名裂，牢底坐穿。
会议室里，瞬间鸦雀无声。
只剩下纸张被捏得“沙沙”作响的声音，和几位老董事越来越粗重的喘息声。
张德海的脸，从红到白，再从白到青，最后变成了一片死灰。他指着我，手指抖得像帕金森患者：“你你”
“至于你们辞职的威胁”我根本没看他，而是拿起了会议室的视频通讯控制器。
我按下了早就设置好的快捷键。
会议室前方的大屏幕上，瞬间亮起，出现了几个视频窗口。
窗口里是几位西装革履、气质精悍的中年男女。
他们每一个，都是华尔街和国内顶尖投行里赫赫有名的职业经理人。
他们是我在重生后这短短的时间里，动用父亲留下的秘密人脉和资金，私下里接触好的。
是我为姜氏准备的，最新鲜、最强大的血液。
我站起身，微笑着向会议室里那些已经呆若木鸡的老家伙们介绍：
“我向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即将入职我们姜氏的新任cfo，王先生。这位是新任o，李女士。还有我们新的技术总监，赵博士”
“他们，以及他们身后的精英团队，都很期待和各位，进行后续的工作交接。”
我顿了顿，环视着那些老家伙们由震惊、愤怒，再到彻骨恐惧的脸，补上了最后一刀。
“当然，如果你们选择留下，公司也非常欢迎。那就从基层做起吧，我相信，以各位的能力，一定能很快重新发光发热的。”
这一刻，我清晰地看到了他们脸上，信念崩塌的声音。
他们最大的依仗，就是自以为是的不可替代性。
而我，早就为他们每一个人，都准备好了身价百倍的替代品。
这场权力的游戏，在我踏入这间会议室之前，就已经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