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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诚安脸色惨白,却还努力维持着笑容,装作不明白的样子。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是诚瑾啊。”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厉喝,人群向两侧分开,全身都是勋章的首长走了过来。
“现在是什么时代了,兼祧两房这种封建陈旧思想也能说出口!”
“不仅陷害女性,还伪造牺牲假象,骗取国家抚慰金,甚至还想申请烈士证明。”
“严诚安,你好大的胆子,真以为做过的事能毫无痕迹吗?!”
首长身后跟着一群人,直接把严诚安围了起来。
“你们这是诬陷!我哥早就牺牲了,你们凭什么这么说我!”
“是不是宋清宁这个女人胡说八道?她根本就不守妇道,结婚之前就和糟老头子做,我们村里人人都知道的!”
我冷眼看着他被戴上手铐还死不认罪的模样,嗤笑一声。
“严诚安,你以为我嫁给你就成了被困在你身边的鸟,再也飞不起来。”
“可我从来就见过宽阔的世界,我不是任你磋磨的玩具!”
“看来你还不知道吧,外国早就有了先进的科技,能检测基因,你到底是谁查一下就知道了。”
“包括你对我做过的那些事,那个糟老头,还有你们一家,都要付出代价!”
在严诚安面如死灰的绝望呼喊中,警卫把人拖走了。
首长拍了拍我的肩膀,说我是个好孩子。
“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只要自己不放弃,未来总是好的。”
我看了看湛蓝的天空,点点头,笑了。
接下来的事情就很顺理成章。
没见过大世面的老头子被从深山里找出来,随便审问几下就全部招了出来。
原来当初是严诚安故意暗示他,还把我的随身衣物偷出去给他,骗他说我就是水性杨花的女人,老头才心生歹念。
在我被救出去之后,严诚安甚至好几次试图杀了老头,吓得老头躲进深山,听到他被抓了才敢回来,结果直接被军方抓捕。
关于牺牲,则从头到尾都是一场谎言。
严诚瑾背着林皎月和隔壁村的寡妇勾三搭四,被林皎月发现。
她居然用农药杀了严诚瑾,给严诚安写信,骗他说是寡妇杀了人后跑了。
严诚安信以为真,认为自己的机会来了,故意在一次任务中装作摔下悬崖,转身扮演起严诚瑾来。
一桩桩一件件都被翻出来了,在城里引起轩然大波。
刚刚迎来新生活的人们哪见过这种恶劣的刁民,更别提什么兼祧两房之类的混账话。
一时间新闻广播都在宣传相关法律规定。
儿子跟我姓了宋,爷爷给他取名叫明远,我的身体也越来越好。
某天在报纸上看到了后续的调查报道。
原来林皎月从以前开始就和各种男人暧昧不清,严诚安不过是她钓着男人中的一个。
至于她肚子里的孩子,因为过于乱搞男女关系,以至于一时很多人站出来说自己才是孩子的父亲。
事情被爆出后,她险些被村民浸了猪笼,还是警察赶过去把人救下。
即便如此,她也变得人人喊打,最后孩子也没有保住。
严诚安在知道消息后在看守所里大喊大叫,嘶吼着要见我,说他也是被林皎月蒙骗了。
“让我见清宁,她最爱我了不是吗?她不是这辈子都不会离开我吗?”
他像失心疯一般用头撞墙,直到我带着孩子去见了他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