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她,终于笑了。
回到她为我准备的顶层公寓,她没提一句工作,而是直接推给我一杯威士忌。
“先别想那些糟心事,今晚哥们给你接风洗尘。”
所谓的洗尘,是在城中最高档的私人会所。
灯红酒绿,衣香鬓影,充满了金钱与权力的味道。
左近给我引荐了几个当地的商业巨头,谈笑风生间,几个价值不菲的合作意向便已敲定。
我端着酒杯,游刃有余地穿梭在名利场中,仿佛那在寺庙中苦修一年的,只是南柯一梦。
左近碰了碰我的杯子,朝我挤了挤眼:“怎么样?忘了那个叫江晓霜的女人,我带你看看什么叫真正的快意人生!”
我看着眼前这片熟悉的,曾为之奋斗的战场,忽然就笑了。
江晓霜那张曾让我心动的脸,在这一刻,好像突然就模糊了。
原来,山下的世界,比寺庙里精彩多了。
在国外的日子,我过得很快活。
我重新接管了我的公司,每天的生活被工作和各种会议填满。
那种掌控一切,运筹帷幄的感觉,让我重新找回了自己。
不工作的时候,我就一个人去环球旅行。
我去看过极光,潜过深海,攀过雪山。
脚下的土地如此辽阔,世界如此精彩。
我本就应该这样,心高气傲地做自己,去征服更广阔的天地。
而不是被困在那个金丝鸟笼里,为了一个女人和一群自私的人,耗尽我所有的光和热。
一个月后,江晓霜终于查到了我的下落。
我正在日内瓦湖畔的别墅里处理文件,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刚打开门,就看到一家人愧疚的面容。
“沈玄,对不起。”江晓霜率先开口,眼眶通红,“是我混蛋,是我被蒙蔽了双眼。你跟我回去吧,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我查清楚了,”江晓霜痛苦地抓着头发,“顾衍的病全是假的。爸妈也被他骗了。我们所有人都对不起你。”
母亲也拉着我的手,老泪纵横:“好孩子,是我们有眼无珠。你回来吧,我们一家人,再也不分开了。”
“顾衍已经被送走了,爸妈也知道错了,冉冉每天都在哭着想你”
江晓霜的声音带着哭腔:“求你回家吧。”